了蜃气,但他身上似乎没半点修为。她攥了攥拳,指甲刺着手心。
“你究竟要做什么?”
“作画。”
红药讥笑道:“真是好闲情,好雅致,挑这种紧要时候,做这种闲事儿。只可惜今夜禁了夜市,要不然,把群玉楼和百花舫那几个头牌抓来,教她们见识见识李郎的风流倜傥,喝个彩,叫声好哥哥,那才美呢。”
李蝉捉笔捋起袖口。
“称不得雅致,也不是闲事。我不为流连风月,只为穷天地之不至,日月之不照。”
红药听这语气振振有词,冷笑反驳:“世上有何处不在天地之中,哪里又有日月照不到的地方?”
“在你心中。”
李蝉回头看了过来。
红药一时语塞,被李蝉的眼睛看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竟感觉无法动弹。
“可愿随我入画?”
红药心里一惊,看到那双眸中的丹青二色,像是被画笔一搅,旋转,糅合起来。
桥栏、宫灯、濮水、玄都坊市,夜幕、星辰、明月,浊地清天,也以极远处的一线天际为界,旋转,糅合起来。
化作一团混沌。
“不愿!”
红药惊惶大喊。
却成了无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