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姬无夜听到墨鸦的陈述,他有些难以置信,据他所知,胡夫人,也就是刘意的夫人,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像心脉俱裂,这种致死伤,非内力深厚者,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刘意又是军旅出身,皮糙肉厚,加上又练了几年的横练功夫,下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在新政内绝对屈指可数。
“属下还发现,刘意身上并没有外伤,据手下人调查,胡夫人说,自从刘意前几日从紫兰轩回来之后,就常常感到乏困无力头晕目眩。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为是喝酒较多导致,这几日并没有出门,只是在家中休息,也没有要求医者看治。”
见姬无夜情绪不对,墨鸦迅速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墨鸦的话,让姬无夜嗤笑了一声,随后就神色认真问墨鸦:
“这样说来,刘意的死,就什么也查不到了吗?”
跟在姬无夜身边这么多年,墨鸦此时清楚的知道,将军生气了。
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恐怕受罚是在所难免了!
墨鸦一脸平静,想了想,嘴唇微动,“关于刘意的死,属下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
姬无夜横眉,一双虎目直视墨鸦,只是对其淡淡的回复了一个字。
“其实刘意前几日已经死了,或者说,前几日在紫兰轩的那一晚,刘意已经被人下手了。”
墨鸦声音低沉,而且带着毋庸置业的语气。
墨鸦的话,让姬无夜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接着对墨鸦道:“继续说下去。”
“全身心脉俱裂,必定会瞬间死亡,刘意之所以多活了几日,是有人在他的身体内,灌入了一股强大的真气,等到时间一到,这股真气,就会瞬间使人突然暴毙。”
综合所有的线索,墨鸦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甚至就是这样发生的。
姬无夜听后,陷入了沉默,墨鸦办事,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而且他心思比较缜密,说的话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将军,允许墨鸦再大胆的猜测一下,这个行凶之人,属下大概率知道是谁了。”
看姬无夜沉默不言,墨鸦又说出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
“腾!”
听到这一消息后,姬无夜瞬间站起身!
“墨鸦你说什么!到底是谁?快说!老夫要扒了他的皮!”
在姬无夜看不到的地方,墨鸦嘴角微微上扬,面容邪魅,露出冷笑。
“过三日而杀人,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必将实力强横,除了将军,还有那个人之外,墨鸦实在是想不出第三个人。
当然,侯爷刚刚回到新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墨鸦在说出那人是谁的同时,又不着痕迹的吹捧了姬无夜一下。
“那个人是谁?”
姬无夜虎目圆睁,面部狰狞,杀气毕露!
虽然姬无夜表现十分动怒,但是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墨鸦所说的这个“他”,不会就是他吧?
“将军,属下猜测,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来自罗网的那个天字一等。”
说完话之后,墨鸦低头沉默,不再言语,静等姬无夜的反应。
单膝跪在地面上的墨鸦,在心中暗自冷笑。
其实墨鸦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也不知道,杀死刘意之人,究竟是不是计余,更不怕姬无夜他不相信。
不相信?好!那姬无夜你可以亲自去问,就看你敢不敢!
墨鸦为什么这样做?
计余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脱离夜幕的希望,虽然只是如同米粒的希望。
在夜幕待的越久,就越难以挣扎自醒,只会慢慢地沦为杀戮的工具。
而且墨鸦可以清楚的预见,自己在姬无夜的手中,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身死命消,夜幕的杀手,毫无例外!
之前也想过要一个人脱离夜幕,但是无数的现实,和血淋林的例子告诉他,这无异于天方夜谭,自取灭亡。
于是墨鸦只能无奈等待最终命运的到来,被当做棋子舍弃的那一刻,就是命运到来的那一刻。
直到计余的出现,机会主义者的墨鸦,很是敏锐的感觉到,这可能是个机会,尤其是,他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
所以,这个凶手,不管是不是计余,墨鸦都有意无意的,往计余身上引导,他很乐意看到,夜幕和罗网的碰撞。
“又是他!妈的,和老夫过不去了,是吧!”
姬无夜气的浑身发抖,脸上的横肉,不停的抖动,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怕。
“砰!!!”
忍无可忍的姬无夜,把面前的案桌,一脚踢飞出去,旋转翻滚的案桌,几乎擦着墨鸦的头顶,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一些碎木簌簌飞溅,打在墨鸦身上,但是他的身形,晃都不带晃一下,就待在原地,丝毫不在乎案桌,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