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紫女的脚步,韩非来到了紫兰轩的四楼。
卫庄竟然在四楼。
“紫女姑娘,那个计先生的房间,也在四楼吗?”韩非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紫女伸出手指,指向了最西侧的一处房间,“九公子,看到那个房间了没有,以后离那个房间远一点,无论是有事还是没事,最好都不要过去。”
韩非眉梢轻佻,蓦然一笑,“谢紫女姑娘的提醒,韩非记住了。”
紫女把韩非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货显然是没有听进去。
紫女把韩非带到了,最东侧的一个房间,说了一句话,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就是这了。”
站在门前的韩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意思,一个在最西边,一个在最东边,这是井水不犯河水吗?”
韩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木门,走了进去。
韩非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此时正站在窗口的位置,他的目光正向外面看去,同时手里还握着一个酒杯。
韩非虽然看不清这人的面貌,但是这个浑身散发着孤高冷漠的人,这次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人就是卫庄!
而离卫庄不远的木架上,摆放着一把造型奇异古怪的长剑,它与普通的利剑不一样,它只有一边是普通的剑刃模样,而它的另一边,则是像齿牙一样的构造。
就是这么一把奇形怪状的剑,却向韩非散发着,一股股的凶戾之气,他只是望了一眼,就遍体生寒。
韩非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卫庄兄。”
卫庄缓缓的转过身,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直射韩非的心底。
“能站在你这个位置,和我说话的人,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被信任的人,而另一种会被杀!”
面对卫庄的威胁,韩非却微笑着道:“也许我来不及成为第一种人,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你不会杀我!”
“是吗?”
卫庄抿了一口酒,语气十分的冷漠。
“因为这个!”
韩非从袖口掏出了一个木盒。
。。。。。。
而在四楼最西面的房间外,弄玉抱着七弦琴也到了。
“计先生,弄玉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说完话,弄玉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哗啦。”
很快,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进来吧,弄玉姑娘。”开门的正是计余。
弄玉微微低头,抱着七弦琴慢慢走了进去。
“弄玉姑娘,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过来?”
计余看着在案桌上调试音弦的弄玉,破天荒的面露疑色。
面对疑问,弄玉边调琴音,边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紫女姐姐说计先生喜静,这个时间段的紫兰轩最为喧闹,所以为了避免其他客人打扰到先生,所以弄玉在这个时间就过来了抚琴,希望能为先生微微减轻些喧躁。”
对于弄玉的解释,他点点头,这理由很充分也很完美。
随后计余就地盘坐,身体微微后仰,依靠在木床边上。
弄玉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把七根弦的音色调好,调好音色的七弦琴,在弹奏乐曲的时候,要比调试之前,更加的悦耳动听。
“计先生,弄玉可否可以开始了?”
“弄玉姑娘,请随便。”计余淡然的回应道。
弄玉轻轻拨动琴弦,绝妙之声,顿时充斥在计余耳中。
这首曲子,与清晨弄玉弹奏的沧海珠泪,意境截然不同。
就在计余侧耳倾听之际,兰轩的一楼大厅,又发生了一些事端!
“昨日我没有见到弄玉也就算了,不知今日老板娘可否给我刘意一个面子,去把弄玉姑娘给我喊过来!”
这粗犷的声音,正是左司马刘意。
昨日他迷迷糊糊的回家了,正事没有办成,而他又贼心不死,所以今天又过来啦!
站在左司马刘意面前的紫女,面露为难之色,“哎呀!刘大人,你这真叫紫女为难啊!”
刘意脸色一狰,双目圆睁:“怎么着!老板娘这是不同意啊!”
“唉!”
紫女戏精附体,长叹了一声:“唉,刘大人来的好不巧,弄玉妹妹,此时正在陪着另外一位客人。
刘大人想见弄玉的心情,紫女十分能理解,可是我这也无能为力啊!”
刘意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哪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抢我刘意的女人!
而旁边的紫女,看见刘意怒火中烧,于是又添了一把火。
只见紫女对刘意,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如果刘大人能早来一步,那就好了。”
紫女的这句话,彻底惹炸了刘意。
“哪个狗东西!敢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