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它工作安排！”一听此言，贾存亮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老郝也是一愣，未曾叙谈就先道别意，与生意伙伴吃饭，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路数。“哪能呢，甄总是我们四真堂最尊贵的客人，焉能如此怠慢，服务员，按刚才点好的菜单上菜！”不顾甄总的一再推辞，老郝强颜欢笑，慌忙应付着。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美味珍馐、海鲜山禽。郝长久望着眼前的盛宴，闻着杯中的酒香，心情渐渐平复，两眼重又荡漾起自鸣得意的流光。销售经理贾存亮首先致辞，就在大家举杯之际，对方甄总微微皱了皱眉头，再次发言道：“各位稍等，恕我直言！首先感谢贵公司盛情，闲话少叙，对于合作项目，我代表我们公司对贵公司提几点建议，第一，贵公司现场管理混乱，作为医药销售行业，你们的原材料加工车间卫生状况实在堪忧，上次陪我参观车间的工作人员在车间就给我敬烟，地面竟然还有痰迹。第二，贵公司工作人员使用的医用手套我上次戴了一副，回来让我们的工作人员检验，应该尚未达到咱们的行业标准吧！病从口入啊，咱治病救人的行业哪能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基于以上两点，我方认为我们的项目暂时还不能进入实质合作阶段！再则，现在国家提倡廉洁从政、勤俭节约，咱们虽是私营企业，可一丝一毫、一分一厘也都是老板和员工们的汗水，像今晚这样铺张浪费实在没有必要！”一席话说得贾存亮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看来不光是政府和国企在变化，私营企业也在变化，整个社会都在变化。老郝更是脊背发凉，那批医用手套正是他上个月做主从一个酒场上相识的朋友那里联系购买的！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草草收场，郝长久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唉，将进酒、杯莫停，这一餐钟鼓馔玉怕是得慢慢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