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大军摸了来。
因为被抽调了一百多号人,剩下近百人的城东守军也很难防守住敌人的进攻。
所以在于桥的一声令下,大当家扛着刀冲锋陷阵,一千多号人逼得守军损失过半,节节败退。
惨叫,厮杀,火光冲天。
正在城东酒店内见到陈安的县官小心说:“大人可醒了?是否移驾……”
这话都没说完,城东就传来厮杀声,县官的脸都绿了。
“怎么回事?”
陈安赶紧喝问身边的厂卫,立刻就有人去打探消息。
也就一分多钟,一个卫兵身带着几根流矢冲进来:“不好了!城东被攻破了!”
“什么!”
县官差点就晕了。
不过好在现在的官大部分都是世家子,他们科举来之前,在家族中也是习武健身的人,慌了一下也就反应了过来:“还请大人赶紧移驾。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去说。”
陈安慌慌张张冲来,撞开大门看到了正在洗脸的杨定。
“爷!您还有心情洗脸呀!赶紧走吧!外边杀进来了。”
“怎么突破的?”
杨定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脸抹干净,随手将毛巾丢在铜架子,又拿起边的茶水冲了一杯,含一口在嘴里欻欻歘。
然后吐到杯子里走向床边。
“具体怎么突破也没查清楚,不过城东一千多号敌人冲进来了,怕是不久就会冲到咱们这里。”
陈安赶紧来到窗边看了一下远处的火光,靖国的城东守军顶在街口,形成薄薄的一层对着千余人发起反击。
几乎是每过一寸,就有鲜血淌过的痕迹。
三步,必定倒下一个人。
虽然节节败退,但好歹顶住了近千人的攻击。
只能说对方实力真差劲,连靖国二线……不连四线都算不的部队都冲不破,简直了。
咔擦。
弹簧颤动的声音传来,陈安接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杨定手里的东西是,眼瞳陡然一缩。
“让人在酒店口用砖石沙包垒砌一个掩体。然后,随朕杀!”
杨定扛着枪在肩,踏步走出房门。
光照在杨定身,犹如洒下一层神光。
陈安惊喜且激动,一下匍匐在地,颤声:“是!”
那神器,皇爷居然随身携带?
是从哪里弄出来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跌跌撞撞起来,他快杨定一步下楼,然后召唤厂卫去垒建防御工事。
这命令着实让县官听懵了:“大人,怎么不撤?”
“撤什么?!”陈安冷斥道,“陛下带了神器,区区千余人,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对手!”
“陛下?”县官的目光看向懒洋洋走来的男人,哆嗦说:“陛下不是在花卿关吗?”
“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陈安的命令下达,厂卫开始忙碌,他也不管县官,赶紧忙碌。
县官也反映了过来,皇帝怎么跑到纯山县他不用管,现在要管的是建功立业!
皇帝看着呢!
要是能刷一个好印象,这波赚大了!
“来!来人!协助大人们堆砌防御工事!”
约莫五分钟,杨定就得到了锦衣卫报告,简易的防御工事就做好了。
杨定放下茶杯,走了出来。
顶在前头的最后一个勇士被杀,除了倒在后边墙角的伤员,整个城东守军可以说全军覆没了。
“杀!杀!杀!打穿县衙和纯山县,活捉靖国狗皇帝!从今往后,圹州就是宁王的天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于桥在前面吼,后边听到最后一句话都兴奋起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杨定听到这话,眼底寒芒一闪:“焦郁带的坏头。”
不管以前大陆哪些国家有人喊过,反正靖国头一个喊的就是锦衣卫副都指挥使焦郁喊的。
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将会彻底终结所谓的贵族政治体系,转向流动精英政治体系。
血统论,将不会成为主流。
对国家有利,对统治者大害。
但杨定也不会怂这个。
看着冲到五百米内的敌人解开了保险。
“陛……陛下!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要不还是撤吧!”
县官也瑟瑟发抖起来,之前他还在想为什么敌人要强攻纯山县。
听到敌人喊杀靖皇、喊宁王的时候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王是圹州北部最大一股山贼势力头目的僭越自称,虽然官方不鸟他,可是他的手下却叫得欢。
所以串在一起因果就是,宁王提前得知了皇帝跑来圹州的消息,想要趁机消灭皇帝。
“不用。留下十人,其余的人绕过主道,包抄他们的后路。”
杨定端着枪下达完命令,让几个刀盾兵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