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和客商离开了。
杨定喝了一口杯中温热的茶淡淡的说:“这个世界永远不乏聪明人。”
“爷,那要不要通知打击这种行为?”
杨定斜睨了陈安一眼说:“不。你抓紧飞鹰给使团送去,让他们务必要求列国保护好我国侨商的利益。一切按照我们之前谈妥的来,无论如何不能随意破坏我国侨商的资产。当然,我靖国也愿意放开国门,让各国百姓前来投资,工作。”
“是。”
陈安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示意,小太监立刻就去忙了。
“那咱们接下来……”
“回去。”
杨定摇了摇头:“算了,北方军队撤下来还要时间,去东边走走。”
“是。”
陈安立刻下令启程,同时从地方调拨了一批锦衣卫,前往前头探路。
以此来保护杨定的安全。
靖国五羊城以东就是直隶州东部和圹州。
本来直隶州应该按照东西再划出两个州,然后直接将镇南关划到直隶州管辖。
但是杨定后来决定放弃这个划分方案,因为五羊城太南方了,并不适合当首都,将来如果战线朝北推进,反而是辰国的景阳,或者更北方的洛城才适合当首都。
所以在分配直隶州的时候,杨定特地将直隶州方案进行南北分,而不是东西分。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直隶州占据能扼守东西的和南北的最后一道笑防线,能在必要的时候将直隶州的边缘支棱起来,这样一来北方再想直接顺着清江一波带走,也得先把最后的高地塔给摘了。
只要高地塔没有那么容易被彻底破掉,早晚有强者能挡在他们面前,狠狠给敌人一波。
不过现在看来,只要自己还活着,直隶州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拖住脚步。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看到靖国一统天下的,这种声音不仅是国外,更有国内的实际利益获得者。
这是不可避免的。
屁股决定脑袋,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
又三日,杨定终于离开了直隶州,刚到圹州的边缘的时候,感觉繁荣程度和直隶州差不多。
可是走出圹州的第一座城市临崖之后,来到第二座城市的同和县开始,杨定就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氛。
首先是当地人看到外乡车架的警惕神情,再者则是不少农民老者叼着烟,在烟雾之下眯着眼睛,看着杨定的车架路过。
而田地里干活的人中,很多人不是后背有伤,就是断手断脚。
十分惨烈。
不似寻常的乡人。
砰!
“我是功臣!救我……救我啊!”
就在马上要走出村口的时候,有人冲撞了上来,一脸癫狂的喊道:“有人夺走了我的爵位!你们……有人夺走了我的爵位哇!”
这人在尖叫。
但是很快就有人持着长鞭冲上来对着这个家伙拳打脚踢,破口大骂:“杀才!一个贱奴也敢乱喊!找死!”
鞭子几下砸了下去,很快地上那人哭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车帘被撩开,杨定看了一眼用鞭子的人,以及那根扎了不少钉头的鞭子说:“别把人杀了,新的法规,奴隶若是被杀,害死奴隶的主家九族五代内不得从军科举。”
说完这话,杨定淡淡的放下道:“还有,同和县衙在什么地方?本官这里要通传五羊城的新法案。”
动手的人身躯微微僵硬一下,紧接着讪笑道:“这位官爷,朝廷怎么连奴隶都要管了?”
“朝廷缺人,所以要从你们手里赎买奴隶。同时官家也打算购置奴隶添补地方人口缺额,因此每一个奴隶都是宝贵的人力。你别说杀了,就是打了,你也得花钱请医生治病。以后每个奴隶都得记录在册,都是国家的一员。”
动手之人笑容更僵更难看了几分说:“这不好吧。”
“本官只是负责传旨,你们怎么玩本官也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你敢反,下一秒就会有人拿着你的脑袋进京领赏就成。毕竟,爵位朝廷有的是,但是最近北方战事停了,没仗打了,那么山匪、恶霸、罪人就是朝廷的下一个目标。”
杨定在车帘内的声音平静且淡漠:“看在路过的份上给你一句劝,别做傻事,否则你逃不过朝廷的刀兵的。”
说完,杨定咳嗽一声,陈安立刻下令车子朝前出发。
完完全全没有将后方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
而之前那个动手的人,看着车子离开之后愤怒的揪起地上的头发,拖着就往里头走:“杀才!贱货!老子好不容易才混了个爵儿,你他妈害得老子差点暴露!今天你他妈没饭吃了!艹!”
……
车上。
陈安撩起车帘问:“陛下……”
他在等杨定吩咐。
毕竟跟在杨定身边这么长时间,也清楚杨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