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震,整个大殿晃了几晃。
眼睁睁的看着段天泽接下凌厉的一掌,鲜血从嘴角鼻腔喷出,耳畔尚有他痛苦的闷哼,转眼,一切归于平静。
“阿泽?”
没有人回答,她想要往前走,腿却软的动不了。
“阿泽……”秦姒玥声音越发颤抖。
烟尘迷蒙了双眼,尘雾那头寂静的可怕。
烛火已经全部熄灭了,紧闭的殿门,昏暗中物体不时滑落的响动刺激着她的神经。
“阿……阿泽,你……在哪儿?”
秦姒玥语不成调,“噗通”一下瘫软在地,泪水哗啦啦的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里阴森的寒气渐渐散去,室内恢复了正常温度。
原本熄灭的烛火突然全部亮起,佛像庄严而慈祥,眼里含着怜悯望向下方。
秦姒玥被烛光一晃,不可思议的起头,一滴泪顺着眼角偷偷坠落下去。
“咳咳。”
浓厚的雾气渐渐散开,从供台下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被来瘫倒在地的秦姒玥猛的朝烟雾那头看去,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
“阿泽?”
她小心翼翼的唤道,隐隐有些许不敢确信之意。
“咳咳……咳,姒,姒玥,是我。”
案桌下的人艰难的一字一顿说到。
听到回答,秦姒玥的泪水流的更欢了。她竭力的想要站起来,麻木的双腿却压根儿不听使唤。
约莫两三分钟后,腿脚总算有了些许感觉,她顾不得难受,跌跌撞撞的朝他所在之处跑去。
段天泽满脸灰尘,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他偷偷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抬起手捧着面前人儿的脸,笑着说到:“没事,乖,别哭,心疼。”
“呜呜呜,”秦姒玥扑到他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段天泽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击压到了伤口,下意识的闷哼起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我错了,弄疼你了吧,呜呜呜……”秦姒玥急忙抬起身子,欲扒了他的衣服检查检查。
段天泽慌乱地扣住她的手,“我没事,真的。”
“痛不痛啊?”秦姒玥心疼的望着他。
“痛!”他脸都痛的变形了,不过看到秦姒玥内疚的样子,他挤出笑容,故作轻松道:“你亲亲,就不痛了。”
段天泽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原本白白净净的小脸因着大殿里的突变,又兼之她哭的顾不上形象,如今脸颊上横一杠竖一杠的,和花猫有的一比。
段天泽既是心疼又有点想笑。
秦姒玥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而后抬起身子,轻轻的吻在他苍白的唇上。
“咳咳!”
咳嗽声是从二人背后传出来的,两人听到声音迅速的分开。
秦姒玥红着脸回望过去,只见一白衣古装男子立于他们身后,她原本泛红刹那苍白,整个人微微抖起来。不过她仍旧毫不犹豫的挡在段天泽前面。
“莫怕。”段天泽心疼的扶着她的双肩,小声解释道:“他就是你一直想要见的先生。”
是他?为何他与刚才那人长的一模一样?
奇怪,两人的气场完全不同,一个邪魅,一个清冷。
她回头看了一眼,段天泽点点头,紧张的都快跳上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渐渐稳定下来。
秦姒玥自觉的挪开位置,陈晨蹲下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段天泽的状况,而后无所谓的将一颗黑色小药丸塞进他嘴里。
段天泽始料未及,先是一惊,接着将苦的他直皱眉头的药混着唾液咽了下去。
“先……”
陈晨抬手,“别说话,好好消化此药,死不了。”
“哦,”段天泽老实的应道,而后才想起自己压根儿不知道怎么消化,是打通任督二脉还是气沉丹田?!
见陈晨一副拒绝搭理的模样,独自在那儿皱着眉细细打量手里先前袭击他们的那朵莲花,他心知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
什么也没做,药却渐渐消化开来,段天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他腹部渐渐流向全身,原本的疲惫疼痛之意瞬间消失殆尽,更为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耳目一新”,视力与听力蹭蹭上涨。
“先,先……先生!”
段天泽欢喜的蹭地一下蹦起来,还没来得及庆贺,只听“咚”的一声,他脑袋狠狠撞到了房梁上,接着“啪叽”一声摔回地上。
若不是陈晨指尖及时飞出一道气流在半空中托住他,这么摔下来,不死也残。
“噗嗤,”秦姒玥立在一旁笑出了声儿。任谁都知道,先生故意在他将要落地时收回了法力,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式。
段天泽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惊讶的问道:“先生,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也正是秦姒玥想问的,一粒药便让段天泽从奄奄一息到生龙活虎,甚至能一蹿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