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通之后,展昭发现刘德才头上的那个“?”号仍然还在,可见任务并未完成。
难道是选的话题不对?可除了王吉是否懂契丹语这个疑点外,他一时实在找不到别的话题。
再说,这个疑点也确实需要查清楚,不能就此放过。
想到这里,他独自出了开封府,再次来到悦来客栈。
然而,徐掌柜并不清楚此事,路谦也表示,没听到王吉说过契丹话。
徐掌柜想起一个人:推荐王吉过来的那个好友,据说他还是王吉的远房表叔。
按照徐掌柜给的地址,展昭找到了王吉的表叔。一打听,原来王吉真的懂契丹话。
王吉的家乡在河间府,那里是宋、辽两国的边境地区,边民们经常打交道,互通有无。为了做生意的需要,河间府的很多人都懂一点契丹话。
展昭听了有些泄气:刘德才说的竟然是真的。原本以为抓住了刘德才话里的漏洞,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可是,刚才明明见到刘德才紧张过一阵子啊。如果话里没有纰漏,刘德才为什么要紧张呢?
展昭隐隐约约觉得这里头似乎有问题,但一时又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无奈之下,他只好赶回开封府。走过大堂时,他发现刘德才已经不在那里了。
张龙告诉他,包大人已经下令将刘德才关进开封府大牢。
赵虎则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辽使来找过包大人,后来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展昭预感到:事情闹大了。他急忙来到客厅,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愁眉紧锁。
“辽使怎么说?”展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公孙策叹了口气:“辽使语气很强硬,要求立刻释放刘德才,让他带走。”
包拯怒道:“哼,刘德才犯下命案,必须依律严办,本府岂能将人犯交给辽使?大宋百姓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展昭感到奇怪:辽使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昨天刚将刘德才带回开封府,今天辽使就来要人。
转念一想,他明白了:肯定是那个逃脱的刘学仁去报告了辽使。不过,能让辽使这么快就来开封府捞人,这刘德才可不是等闲之辈。
这阵仗让展昭有些担心:“公孙先生,请问后来怎样了?”
公孙策答道:“其实,我看这辽使也知道包大人一向不畏权贵,敢于为民请命,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临走之前撂下一句狠话:他要去找皇上交涉,请皇上来调解。”
“啊?”展昭听了,暗暗心惊。
他知道,虽然包大人不惧辽使,但当今皇上却很怕辽人。
想当年,太宗皇帝意气风发,挟灭北汉之战的余威,亲率大军征讨辽国。结果高粱河一战,宋军惨败,太宗皇帝本人屁股中箭,乘着一辆驴车,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此后,太宗皇帝每年都要遭受箭伤发作的折磨,直到驾崩。
经此遭遇,从太宗到后来的真宗,再到当今的仁宗,都对辽人强硬不起来。
如果皇上要求包拯将刘德才移交给辽使,那么包大人也只能照办。毕竟,任何人都不可能违抗圣旨。
这么看来,刘德才说不定明天就可能被带走。
展昭对此也无能为力,但是刘德才头顶上那个“?”号,必须今天就解决,拖延不得。
想到这里,展昭有些着急。他告辞出来,直奔开封府大牢。
来到关押刘德才的牢房,只见刘德才已经换上了囚服,正躺在床上睡觉。
狱卒将刘德才唤醒。等到刘德才缓缓坐起,展昭才惊讶地发现:这家伙头顶上的“?”号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简直太奇怪了。
他悄悄地问小昭,然而小昭还是那句话:做任务要靠自己,它没法帮忙。
“可是这任务不见了啊,你得帮我看看。”
“主人,任务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你还是多想想办法吧。”
“哼,就会折腾人。”展昭有点生气了。
不过,既然小昭说了任务不会凭空消失,那么任务应该还在,只是“?”号可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他问了下狱卒,得知刘德才是被张龙、赵虎押送过来的,换上囚服后就关进了牢房,其间并没有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照这样看来,刘德才唯一的变化就是身上的衣服,由原来的绸缎衣裳换成了囚服……
他的脑海中突然又是灵光一闪:难道说这个“?”号其实不是跟刘德才有关,而是跟刘德才身上的衣裳有关?
这个想法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却刚好能解释眼前的这一幕。
不管真相如何,先找到刘德才的衣服再说。
他转身冲着狱卒吼道:“犯人原来的衣服哪去了?”
狱卒见展昭如此着急,不由得一愣:“在……在库房里。”
展昭急忙来到库房,放眼一看,在这一堆衣服中并没有看到“?”号。单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