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造船术,被爱好者当成古董玩意共享了出来。
在梦境里它可不古董,两百吨的动力钢铁战舰在这个年代是最先进的怪兽。
为了养出这头“座骑”,洪熙官回到云霄之后整整花了半年时间,才让它勉强能出海。
好在一路也不是长程远洋,沿着岸线走,到了海峡窄处才横穿,也就几十海里,又避开了台风,完全能顶住。
蒸汽机不够给力,只有十五节的速度,但欺负宝岛那边的木帆船足够了。
再加上采用新技术的后装火炮,只有天地会打人的份,对手就只能远远地干看着。
那就出发,直指澎湖。
这一次朱红枚是怎么也不愿意留守了,连带着洪文定也被带了出来。
除了他们娘俩,还有五百余会众,天地会可谓菁英尽出。
这几个月,散落在全国各地的会众都被召集了回来,既是临战前的特训练兵,也是为攻略宝岛集合人手。
开机动船还是要经过训练,毕竟跟帆船不一样,至少动力和机械就需要一票专业的队伍。
天地会也是靠着这几年发展工业积累了一批技术人员,他们干起活来就是技师,拎起大锤也能当武器使,都是能战能作的高手,全员皆兵。
为什么洪熙官只带几百条友一条船就敢去踹郑克爽的老窝?当年郑成功收复宝岛也动用了上百艘船两万多人。
也不看看天地会众人手里都拿着啥,人手两支左轮枪,腰间还别满了手雷。
再加上船上的五门速射炮和三十门迫击炮,别说踢郑克爽屁股,其实这么一批气劲高手和远远领先于时代的装备,强攻一城都绰绰有余。
还有一重更隐秘也更厉害的手段,这几年大家一起做生意,天地会早就攻克了宝岛的大部分将士,饱腹,挣钱,还有朱红枚手里的药材,可以说宝岛现在点点滴滴都离不开天地会。
在天地会支持下,原先没有做成的攻略吕宋岛也有了眉目,船队已经在吕宋建立了港口站稳了脚根。
本来很棘手的水土不服、疫症等问题又被朱红枚给解决了。
南洋最让人闻之色变的是登革热、霍乱等热带传染病,被天地会提供的青神剂给彻底平了。
其实就是青蒿饮,云霄能找到不少野生的青蒿,严晶心去梦境外搬来了提炼的方法,一剂见效。
所以朱红枚在宝岛将士心中早就跟驻世菩萨划了等号,上上下下已经渗透完了,洪熙官其实就是带人马来武装游行然后接管。
是人都看得明白,跟着郑家喝稀的,跟着天地会吃干饭,要怎么选?
只有郑克爽自我感觉良好罢了,他以为凭着爷爷的余威还能继续左右宝岛的走向。
顺利地登岛就体现了这种人心向背,云霄号不需要开炮,岸上的炮台也没有轰鸣,一切都在夜色下静悄悄地进行。
还是有阻力,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陈近南在码头上候着,见到洪熙官一脸地无奈:“熙官,真要这样做吗?”
洪熙官毅然点头,陈近南又看向朱红枚,行了个礼:“公主,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陈近南还以为朱红枚是女流之辈好说话,殊不知朱红枚的脾气可比洪熙官爆多了。
“有天地会之前宝岛是什么样,这几年宝岛又是什么样,国姓爷还有复土保甄之功,他之后郑家都做了什么?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窝里斗,须知宝岛并不姓郑,郑家也别做裂土为王的美梦。”
这一下连着陈近南的女婿都骂进去了,郑克臧就娶了陈近南的女儿。
见朱红枚气盛,陈近南又退了一步:“延平郡王正在病中,能不能不动干戈?以全忠义。”
洪熙官向陈近南拱了拱手:“陈军师,吾等非为攻打宝岛而来,而是有人不服政令渎职骄纵,特来法办罪官。”
洪熙官这么说,陈近南还真没有办法,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陈近南只能当作看不见听不闻,他是愚忠,除了忠于郑家,也同样忠于明朝。
其实陈近南支持的郑克臧没有太多野心,他早就跟陈近南商议过,尊天地会行事。
可郑克臧是庶子,郑经的嫡子是郑克爽,虽然郑克臧很得郑经的喜爱,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郑克臧的缘故,郑成功去世前还想把郑经、郑克臧一并斩了,理由是郑克臧的生母是郑经弟弟的乳母,说郑经乱了人伦。
郑克臧也因此在宝岛抬不起头,哪怕郑经一直将他视为继承人培养,却得不到冯锡范和刘国轩的认可。
郑经自己坐上延平郡王的位子,是陈近南、冯锡范和刘国轩三人鼎力相互而成。
郑经最得力的三个手下有两个不看好郑克臧,这才是宝岛陷入混乱的根由。
与陈近南一样,范锡范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年未及冠的郑克爽,同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