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舰已经上了船台,正等着洪熙官回去主持建造。
也不怕步子大扯着蛋,云霄老窝库存的上千杆半自动步枪和数十门小钢炮给洪熙官壮了胆。
哪怕跟清廷硬接也有了不须仓皇逃遁的底气。
从福建出来翻山越岭太难走,何不直接走长江出海,沿海绕个弯回云霄呢。
想要走通这样的路线,船必须够结实,动力也要足,也只有钢铁战舰才能维持住交通线这样子。
清军又没有办法在长江上铁索横江,以动力船的速度,夜航过去了也没人懂,不小心看见听见了只会以为是水怪出没,躲都来不及。
洪熙官还设想过利用动力战舰封锁长江在江南拓展势力和地盘,后来想了想作罢。
地方那么多,何必跟满清挤在一块棋盘上,大可以跳出棋盘外,在满清看不到的地方发展。
等实力足了,将整个棋盘围实起来,棋盘里面的几个棋子杀得精疲力竭奄奄一息时,反手收拾他们岂不是省力多了?
所以云霄的发展应该向外,在海上要空间,也可以向北,在满清的上头登陆,直面罗刹鬼。
或者向南,拉一批打一批,解决宝岛问题,让整个南海清一色。
做到这一点现在还不够,须有一个炮舰船队的倚仗,啥时侯能在海岸线的任何一点登陆作战,形势就逆转了。
如此一东一西两个桥头堡,架起长江这条金扁担,就能把整个中原照顾到。
且让满清窝里横一时吧,天地会先在外围拓展,将实力打出来,等身体练强壮了,回头收拾家里的小霸王不是挺简单嘛。
兄弟阋墙外御其辱,清国不能错失世界发展的潮流。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这个教训从春秋时期就有,却无法避开,可惜可叹。
天地会支撑起兰芳共和国的举措其实是一步妙棋,不想内有郑克爽这个抄栏牛拖后腿捣乱,外有荷兰、西班牙、英国的煎迫,最终没能成事。
洪熙官可不愿意重蹈覆辙,他要把先外而内的策略落实置稳,为国人谋求更大的生存空间。
武功因环境变化而喘不上气,文明因世界变化而跟不上趟,这是二而一的问题。
如果在这个问题内生之前就把隐患压住,于变革前夜保住文明之根,那会是怎样的情景?
不敢想!一群拿着现代武器的中华武士冲向全球,凡砍树者皆踢屁股,怎么串到熊大熊二的画风了?
不想这些太遥远的事情,眼前的问题是陈近南被郑家缠住了手脚,向外发展太慢,洪熙官得回去督造船只,然后去踢郑克爽的屁股。
到四川时还是夏末秋初,然后在大山里一窝就翻过了冬,正是春风又绿江南岸,该回家了。
转悠了一圈,等洪熙官再回到云霄时,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古代的交通就是这个尿性,出个门动则以年月记。
但也无怨,这一趟出去收获可是太大了,塞满了怀。
他在外头搂好处,朱红枚在家里也没闲着,算是持家有道。
离家一年,洪熙官再回到云霄时已经大变模样,总之是一片兴旺发达的景像。
可也有败家的,一群小子和一群野兽横行乡里,隳突乎南北,叫嚣乎东西,把云霄弄得是鸡飞狗跳烟尘滚滚。
可这些家伙们不但没有让云霄的百姓和天地会会众讨厌,反而是跟着他们一起闹,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最大的造反头子是朱红枚,在娘亲的加持下,洪文定算是真的成了山大王。
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洪文定这个败家子倒是跟带毛的扛上了,除了大猫、大毛、花毛之外,他又新收了两个小弟,分别是钢毛和牙毛。
不懂了吧,钢毛是一只幼年期的华南虎,牙毛是一头野狼。
其实他也有了五个真小弟,胡德帝、马超兴、蔡德兴、李式开、方大洪。
还是如原来的轨迹一样,洪文定跟新五祖产生的交集,不过要比原来的时间更早。
这几个小子一进了南少林的门就被至善相中了,因为他们的资质上好。
至善想着总不能让南少林在天地会里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朱红枚和洪熙官指忘不上,可以从那个跟南少林有善缘的小肉肉着手啊。
狠抓下一代的教育,在天地会的下一代身份上牢牢地刻下南少林的印记。
于是至善让人送来了这五个孩子,想着他们跟洪文定从小一块玩大,感情应该够深,香火情源远流长。
这样南少林就能在天地会的下一代中打下五根中坚的柱子,南少林不会边缘化。
可至善没想到,他送来的五个孩子跟带毛的家伙混成一块。
几个孩子一人分一个,把洪文定的小弟们分完了,小弟跟着小弟混,天然搭。
当这六小人五小兽出现在洪熙官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