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他只伸出两指一夹,就将软剑定住,大嫂想抖动软剑都没有办法。
原来那两只手指也在轻轻地随着抖动,把她弯折软剑的劲力全都抵消了,软剑被成了一把宁折不弯的冰剑一般。
“底子不坏,比我那不长进小子强多了,可惜没走正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能让大法陀转得那么快?”
就着半边的灯光可以看到,出声的人是陈长兴。
大嫂没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懂怎么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这时在祠堂里,三叔祖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了陈家沟的安危,杨露禅必须离开。”
有好些老头老太也跟着附和:“对,赶走外姓人!”
陈玉娘终于忍不下去了,扬声压住了这些杂音:“你们都疯了吗?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相信这种话,别忘了,大家最初多是外姓人,没有外姓人,陈家沟能成现在的规模,一个姓怎么生息繁衍?没有族长的同意,我看谁敢乱来!”
陈栽秧眼一缩,看来还得再出招,他看向三叔祖。攫欝攫
三叔祖给了个让他别担心的眼神示意,陈栽秧跟他商量过,陈长兴长期不管事,陈家沟群龙无首不是良计,三叔祖是有过考虑的。
三叔祖向前一步,举起了双手压了压,等人群静了下来他才开口:“诸位,本村当前祸福难明,需要一个掌事的人,长兴无意于此,栽秧身为长房嫡孙,应该能不负众望担此重任。”
图穷匕现了,原来陈栽秧打的是将陈长兴架空然后一手总揽陈家沟的主意。
陈耕耘、陈有直和陈玉娘听到这个说法,齐齐看向陈栽秧,脸色就像吃到了大苍蝇,难看得很。
陈玉娘还想劝他一劝:“大哥,不要!”
可陈栽秧竟然向三叔祖欣然长鞠一躬,抱拳口称:“谢叔祖,蒙叔祖青眼,然侄孙恐有不力。”
陈玉娘还以为他悬崖勒马了,正想高兴,却不想陈栽秧向着乡亲们行礼:“若乡亲们不弃,众举栽秧,栽秧必鞠躬尽粹赴汤蹈火,还大家一个清平家园。”
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整天吹水,没一样事情做得好的,咱才不要他当族长,不然到时大家连西北风都喝不着。”
说话的人是豆腐哥,他也是嫡传,有资格说话。
可三叔祖脸一板,斥道:“豆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族长由八长老拥立,族长不公,亦可由八长老众议辍落,我们这些老家伙眼没闭腿没伸,还轮不到你说话。”
陈玉娘也不服抗声了:“陈家沟是大伙的陈家沟,不是你们八个人的陈家沟。”
三叔祖一脸铁青:“妇孺住嘴,别说你爹不在这,就算他在这,我也这么定。”
这一句让陈长兴一失神,他松了手软剑就脱开了,大嫂向后一跃,跳下了祠堂瓦顶。
陈长兴也不追,而是大声应道:“谁说我不在这。”
说话间他脚一沉,气劲勃发,一下子将瓦顶凿穿,人也落了下去。
“爹”,陈玉娘终于喊出了一声利索的,陈长兴却没应,而是直直地盯着陈栽秧,还一直走到他的面前。
三叔祖也彻底地撕破了脸:“好,你当年接任族长时立誓恪守祖训,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长兴也没理,而是绕着陈栽秧转了两圈,一边转一边说:“凭你这德性,担全族安危?你自己说,你把陈家沟卖给了谁?”
陈栽秧打了个抖,看向三叔祖求救,可陈长兴却举起了手一拦,然后他看向陈耕耘:“把房契给他。”
陈耕耘只得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信封,递给了陈栽秧。
陈栽秧抽出信封里的房契和便签,看了一下,好像落入了无底寒潭,他的瞳孔都缩了起来,手也打颤。
可他等了一会却矢口否认:“这些都是伪造的!”
这是打算彻底耍赖了。
陈长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陈耕耘看不下去了:“哥,别说了,你的天威翼都拉回来了,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陈栽秧脸色灰败,三叔祖却出来救他了:“都不要说了,听我说,长兴,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
陈长兴却看向陈栽秧:“最后一次,你认还是不认?”
有了三叔祖撑腰,陈栽秧的腰杆又挺了起来,他讪笑着:“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长兴无奈摇摇头,走到了杨露禅面前:“去领教一下你大哥的绝技,看看他能不能当起这个族长。”
三叔祖又想阻止:“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跟族长动手!”
陈长兴也不再当孝子贤孙了,冷哂道:“怕什么,连我都玩不动的大法陀他都能翻动来,还怕一个区区外人?乡亲们都在,让陈栽秧给大伙长长见识嘛。”
杨露禅一步跳到场中:“动手就不必了,大哥是气劲高手,只要他能攻进俺的气劲圈,就算俺输。”
说罢杨露禅也不等他们答应,就运起架势,就着一个一米方圆的圆圈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