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恶狗跑得不知有多快,连叫唤都不敢了。
可苏达吓坏,狗没事,红烧狗肉没了不打紧,那苏灿
苏达不敢想了,却在这时,满身狗牙印的苏灿踉踉跄跄地走出来,将苏达吓得魂飞天外。
口鼻还有气息,苏达冲上去扶他时苏灿快脱力了:“爹,下次你别出心裁时打个招呼,不然打狗棍法没练成,我就快被咬成人棍了。”
看到已经没个人样的苏灿,苏达眼泪都下来了,连连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大把人没有武功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这功我们不练了。”
其实这人还真走样了,经脉一通魏溯难就觉醒了,他知道现在还在梦境里,但他是真脱力了。
打狗棍法有了眉目,体内的真气却消耗一空,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将真气耗空了其实帮了大忙,不然根本过不了洪日庆那关,老鬼虽然看不出他经脉通不通,但有没有气劲在身还是懂的。
相应的也免除了严晶心暴露的风险,如果有真气在身,魏溯难又怎会不知有人跟踪身己,一饮一啄,都是天注定。
次日一早,苏灿就踩着点到树林里睡觉,他知道洪日庆今天该来找他了。
没用等太久,就在他刚刚照着剧情在石碑上写下“苦海无涯”四字,然后坐下出神时,洪曰庆现身了。
还是老样子,披头散发,满脸黑垢,全身恶臭,不过现在扯平了,苏灿也差不多,不是包扎着就是贴着狗皮膏药。
这还是苏灿第一次对如霜的好意没躲开,因为魏潮难觉得这是给严晶心找麻烦,心安理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背着个破麻袋的洪日庆念着孟子告子下的样子魏溯难是真想给他的演技一个差评,谁还不知道你是有目的而来。
但洪日庆不知道他演砸了,他凑到了苏灿的身边,看着石碑上的字念了出来:“苦海无涯,你写的?”
苏灿赶紧抓一把烂树叶擦掉。
洪日庆干脆就坐下了:“写得这么丑,把它擦掉也对。”
苏灿扭头到一边,他还用胳膊肘捅了捅苏灿:“哎,乞丐啊?”
“是啊”,苏灿的语气淡淡。
可洪日庆的情绪热烈:“我也是!”
“恭喜你”,苏灿头都转开了。
洪日庆又用胳膊肘撩上了:“哎,有没有东西吃?”
苏灿的回答依然无聊:“没有。”
“幸好我有!”
洪曰庆从破麻袋里摸出了个白馒头,拨开了头发大嚼起来,一边嚼还一边找苏灿搭话,弄得馒头屑到处飞。
“你这样的造型不去讨饭博取人家的同情,太可惜了!”
苏灿快忍不住了:“关你鸟事!”
“当乞丐当成你那么懒,同行都会看不起你的。”
“我以前到哪都被人家看得起,现在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
“我正好刚刚相反,我一辈子没被人瞧得起过”
苏灿作势欲走,却被洪日庆拉住了:“哎哎先别走,你听我说嘛”
再不走你都不入正题,就当苏灿在心中数到三时,洪日庆的话音又起:“记得有一次在广州,包我吃饭喝酒叫姑娘过夜,这样的人也有。”
苏灿回身弯腰扑倒,凑近了洪日庆:“帅哥,我记起你了!”
洪日庆嘻嘻一笑:“臭小子,我也记得你了。”
苏灿一把抓住了洪日庆的手腕:“废话少说,还我点钱,让我顶一阵子先,快点!”
洪日庆两手一摊:“如果我有钱的话,我也不用在这啃馒头了呀!”
苏灿蔫蔫地缩回手,回转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
洪日庆还有话说:“不过你不用怕,你有恩于我,我会报答你的!”
“不用,心领了”,苏灿在靠躺在树桩上。
洪日庆继续话痨:“给你钱也没有用,也买不回你失去的东西。”
“我失去了什么?”
“尊严,自信,还有心爱的女人哟!”
这老鬼,说着说着眼的瞪大了,亮堂堂的,没个正经的老不修。
可以上正菜了,苏灿露出迷茫之眼神:“你究竟是何人?”
老鬼也板正了脸:“好说,在下洪日庆,外号老鬼庆,乞丐中辈分最高,字号最老。”
他越说越激动,伸出了一根手指怼到了苏灿的鼻头:“做乞丐有什么不好啊,想走就走想睡就睡,你也可以一样嘛,你说,你想要什么,我成全你!”
老鬼激动起来张牙舞爪的样让苏灿都快没眼看了:“我想重新做人。”
“怎么?你觉得自已不像人吗?”
苏灿点头,还咂嘴:“一直都不算是。”
魏溯难在心里也点头: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