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从不知足,似乎是人类自古以来就刻到骨子里的劣根性。
“你还有完没完。”
手上停下了动作,蒋大海回身一把拍掉了抓在自己后衣领上的脏手,没好气的说到。
那疯女人不说话,只顾对着蒋大海拳打脚踢。
蒋大海有些无奈,他总不可能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粗,只好不予理会。
只是隔了一会,蒋大海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那女人张口问道。
“村里的地缚灵,哦,就是那颗大槐树,它是你男人吧。”
一直装聋作哑的疯女人闻言一愣,停住了追逐的脚步,怔怔的站在了地上,被披散长发盖住的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都怪你,都怪你。”
眼泪像是破闸的洪水,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刷出一道沟壑,疯女人被触及到伤心事,身子失去了力气支撑,干脆蹲到地上,把脸埋在腿间,哭的声嘶力竭。
蒋大海知道她可怜,可有些话总是要问明白的,于是也站住脚步,俯身帮女人擦了擦脸,半哄半骗的问道。
“你应该也知道,你那男人早已经不是人了,我也是为了帮他解脱,而你最应该恨的,是真正把你男人害死的东西。”
“所以,你可认得那害死你男人的东西?”
疯女人闻言身子一颤,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着蒋大海,浑浊的眼瞳闪过一瞬的清明,脑袋木头似的上下点了点,好像短暂的恢复了神志。
看到女人有了回应,蒋大海心下一喜,急忙追问。
“是什么东西,可否在这雾云山中。”
“呜呜呜……”
女人眼中的清明退去,没有在回应,低头把脸又埋到腿间,小声抽噎。
蒋大海轻声叹息,不敢逼迫,他害怕过度的刺激会让这女人病情更加严重。
女人的疯病蒋大海不是没有办法,说到底也只需施展一次水佑罢了,可自从来到雾云山范围内,处处都透露着诡异,蒋大海也不敢把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
好不容易有了些许自保的手段,还是要藏拙啊。
“大海兄弟,怎么不走了,前面不远就是那怀泉峡了,我们就是在那里遇到的山匪”
前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戚文勇发觉蒋大海没跟上,忙回头呼喊。
李平也跟着转过头,眼里带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