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处长,也许你需要解释解释,”王田香举着手中的暖瓶碎片,“为什么你打碎的暖瓶碎片上,有氰化物这种厉害的毒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金生火颤声道,“这是栽赃!这绝对是栽赃!”
“你觉得,是谁栽赃你?”王田香笑了笑,问道。“他怎么栽赃的你?”
“谁”金生火眼神茫然,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突然一指苏乙,悲愤叫道:“是兔儿爷!一定是他!这孙子不干人事儿,肯定是他!他想我死,白小年,我草拟大爷”
“”苏乙瞠目结舌。
这特么
这锅也能甩?
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苏乙指了指金生火,没好气道:“姓金的,你说是我栽赃你,好,你说,我怎么栽赃的你?但凡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哎,我今儿还特么真认了,我替你这孬货死!”
“就是你!你昨晚趁我睡着溜进我房间了!”金生火惊恐嚷嚷着,“你一直巴不得我死,顾晓梦是你杀的,你把我当成替死鬼,你一举两得,我草拟大爷!”
一口一个大爷的,这谁忍得了?
苏乙拍案而起:“姓金的,你真是张口就来!我看顾晓梦就是你杀的!你现在胡乱攀咬,根本就是在混淆视听。”
“兔儿爷,我跟你拼啦!”金生火怒不可遏就要扑过来。
砰!
王田香狠狠一拍桌子:“够了!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早市吗?”
苏乙和金生火两人都狠狠瞪着对方,然后各自坐下,偃旗息鼓。
“金处长,”王田香看向金生火,“没有根据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这么做只会害了你自己。现在,你需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你打碎的暖瓶上,为什么会有氰化物的味道?”
顿了顿,他用略带压迫的语气道:“如果你没有能让我们信服的说法,张司令前车之鉴犹在,你应该不会想要重蹈覆辙吧?”
金生火看看张一挺仍被钉在桌上的左手小拇指,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武田,看向张一挺,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口。
“金处长!”王田香加重语气催促他快点说话,语气已有些不耐烦了。
金生火浑身又开始哆嗦了,他牙齿格格作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突然,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碎片,然后一边把一枚玻璃碎片凑到自己脖子上,一边迅速往后退,远离所有人。
“哎”
“放下!”
“住手!”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都大吃一惊纷纷出声呵斥。一边的涩谷和宪兵们更是拔枪对准金生火。
“别过来!”金生火扯着嗓子大叫一声。
他的眼中写满惊恐和绝望,警惕看着每一个人:“别过来,都别过来!”
他大喊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浑身抖得厉害。
他看着王田香,惨笑着道:“我想明白了,诬陷我的人,就是你,是吧?”
王田香面沉如水:“老金,你冷静点,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保证”
“我不信你!”金生火打断他颤声道,“你连武田长都斗得过,你藏得太深了!你这种人,皮炎儿都是黑的,我不信你!我在你眼里,算个屁啊!”
“我知道你的手段,王田香,那是生不如死啊!”他绝望地道,“我这人最怕疼,我受不了你那一套,我落在你手里,我不是凶手,也得是凶手!你让我怎么杀人,我就得承认怎么杀人!我还不明白这个?”
“与其被你冤死,被你折磨死!我干脆给自个儿一个痛快吧我!”说到这里,金生火眼中猛地迸射出绝决神色,抓住碎片猛地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他心存死志,这一下极为用力,只一下,血就直接喷出来了!
他生怕自己不死,划完脖子,又咬着牙捏着碎片往自己的手腕使劲划去。
一下、两下
噗通!
他踉跄着跌倒在地。此时王田香和武田已经扑了上去,一个按金生火的脖子,一个按他的手腕。
然而鲜血汩汩冒出,像是喷泉一样,怎么能按得住?
“快!叫医生!”王田香气急败坏地大叫。
“你的,快去!”涩谷沉着脸吩咐一个宪兵,这宪兵立刻往出跑去。
“为什么不开枪阻止他?啊?”吴志国突然怒声呵斥涩谷。
涩谷脸色一变,一个立正急忙低头。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生火身上,这一幕除了苏乙,竟无人察觉!
苏乙瞳孔猛地一缩,却立刻转过头去,装作没察觉到的样子。
然而他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吴志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