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世道,你救不过来。”
胡承荫觉得这一瞬间的陈确铮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眼看着“狗皮膏药”和“刺鼻香”就要将人带走,廖灿星又不甘心地上前拦阻:
“不行,你们不能带她走!”
陈确铮走过去拉住了廖灿星,朝她摇了摇头,她立马心领神会,不再拦阻。
陈确铮和颜悦色地对那“刺鼻香”说:
“嬢嬢,听你刚刚的话,你是把你这儿媳当作宝贝呀!”
“刺鼻香”忙不迭说道:
“那是当然了,我和我儿子都会对她好的,不会嫌弃她的。”
“既是如此,那你们就不能带她回去。”
“刺鼻香”的眉毛立马挑了起来,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可还没等她说话,陈确铮接着说:
“你没有看到她身上的伤吗?她的脚再不治疗以后可能再也走不了路了,你若是心疼你的儿媳妇,现在应该马上带她去医院。”
“刺鼻香”和“狗皮膏药”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刺鼻香”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讪笑:
“公子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带她去医院!”
“刺鼻香”扬手叫来了黄包车,几人刚想上车,却被楚青恬拦下:
“等一等!”
楚青恬将自己脚上的布鞋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穿在了少女鲜血淋漓的脚上,楚青恬的眼眶微微发酸,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头:
“你看,我们的脚一样大,你穿得刚刚好!”
少女的眼泪珍珠般滚落,随即被“刺鼻香”迫不及待地拽上了车。
黄包车夫拉着三人渐行渐远,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街角。
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同学们站在街头却久久回不过神来,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
此时梁绪衡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挽住了楚青恬的胳膊:
“都在这儿傻站着干嘛呀?础安,我跟小灿星要陪青恬买鞋去!你跟狐狸一起回去吧!”
直到此时,胡承荫才发现,刚刚就站在自己身旁的陈确铮却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