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铮揉了揉眉心,突然被人一下子从背后搂住,陈确铮转过头来一看,邢福津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陈确铮,琢磨什么呢!这下可好了,咱俩都选上了,以后更方便开展工作了!”
陈确铮刚想回话,就看到了不远处莫家鼎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莫家鼎的眼中闪着兴奋和期待的光:
“太好了,咱们三个群社的这回都选上了!”
邢福津笑着双手抱臂:
“这期《群声》壁报晚了好几天了吧?你这个《群声》的编辑可不要偷懒哦!”
莫家鼎笑道:
“哎呀,眼看着就期末了,正是特殊时期啊!社长你就理解理解我嘛!”
邢福津故意撇了撇嘴:
“确铮,莫家鼎不是你们哲学系的高材生吗?他也担心考试不及格?”
陈确铮看了看莫家鼎,只见他一脸苦瓜相,正对自己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姿势,陈确铮自然是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决定帮朋友一把:
“社长,咱们群社多亏有了您的领导才取得了今天的成绩,以后我们会继续努力把群社办的越来越好!”
邢福津哈哈大笑起来:“陈确铮,我看咱们群社里,就属你油嘴滑舌!”
“这怎么能叫油嘴滑舌呢,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啊!”
陈确铮朝莫家鼎眨了眨眼,莫家鼎也跟着笑了,邢福津却突然正色道:
“从今天选举的局面看,三青团占据了所有领导的职位,咱们在学生自治会实在是势单力孤啊,要是想争取更多要求进步的同学,还是要多做工作才行,好在咱们三个都在事务股,做起事来可以有商有量,不着急,慢慢来!”
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陈确铮生看看莫家鼎,又看看邢福津,他们都是联大党支部的成员,因为分属两个党支部,所以彼此全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陈确铮很想把真相告诉莫家鼎和邢福津,让他们知道彼此都是走在一条道路上、心怀同样信仰的同志。但是陈确铮也深知,虽然他偶然间得知了联大两个党支部的存在,可是因为眼下斗争形势的需要,联大党组织仍处于跟上级单线联系的秘密状态,自己必须服从组织上的纪律,没有上级的指示,他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