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封面。即便这样,牟光坦还觉得远远不够,他把所有的钱都省下来买原文诗集,可终究是捉襟见肘,倾尽钱财也买不了几本,只好把买到的书翻来覆去地读,字字句句反复咂摸,甚至能大段大段地背下来。
这些年轻的诗友们不但喜欢读现代派的诗歌,他们更喜欢聚在一起谈论诗歌,而且时常争论不休。王佐良认为艾略特的诗读起来冷,缺少热情,而杨周翰却对艾略特所赞赏的“用理智去感觉”颇不以为然,而牟光坦则认为艾略特的诗歌“用脑神经的运用代替了血液的激荡”,争来争去,很少有谁说服了谁的情况,更多的时候,大家的争论完全是“殊途同归”,因为说到头来,他们每个人都喜欢艾略特。
当然大家也有一拍即合的时候,他们都认为后期新月派诗人的作品缺少激情和新鲜的语言,是对十九世纪英国浪漫派诗歌的拙劣模仿。文学院开设了研究浪漫主义诗人、历史小说家司各特的课程,为了表示对浪漫主义“割席”的坚决态度,他们便约定好,谁也不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