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封存,诗句穿越千年的阻隔,在诗人和读者之间造一道桥梁,那些诗行在被阅读的那一瞬间便得以解除封印,重新拥有了生命。纵使有时空阻隔,诗人的喜悦、悲伤、叹息和眼泪甚至不足以被外人道的幽微心境仍可被另一颗心读懂,使其震颤,借以关照自身。只要有诗的存在,这震颤将永不会停止。”
课堂上鸦雀无声,大家都被代入到闻一多的“诗境”之中。闻一多说到动情处,嗓音微微有些哽咽,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
“我以前也写了一些诗,如今年纪大了,落伍了,此调久不弹了。可你们不一样,一个个正是花样的青年,无论是读诗,还是写诗,都正是好时候。我现在虽然不写诗了,但我还保有读诗的乐趣,有时候看看新诗,似乎还有点儿瘾。不过你们若是动笔,肯定比我当年写得高明,希望我以后也有机会也读到你们写的诗。最后我想告诉你们,诗人最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
下课钟声敲响,同学们都纷纷散去,牟光坦依旧沉浸其中,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竟不觉落下泪来。而上课时坐在他身旁的刘兆吉已经跑到了讲台前,将手中厚厚一沓书稿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了闻一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