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国会的工作以后,你把家庭完全给忘记了!”
吴伯藻不再去追问佩玉移情别恋的理由,他追问佩玉她的情人是何人,佩玉缄口不语,吴伯藻表示,他知道佩玉的情人手部受伤,他一定要找到那人。佩玉终于开始慌乱,她的情人刘亚明正是吴伯藻的学生。佩玉担心吴伯藻万一得知真相,会愤而向刘亚明寻仇。她之前偷听到吴伯藻告诉刘亚明,北平城外三千人游击队已经全体待命,准备夜里十二点发动反攻。为了保护刘亚明,佩玉将救国会半夜行动的机密打电话通知了日伪警察局长潘毓桂。一群伪警提前赶到集会现场埋伏起来,刘亚明和老郭提前来到集会地点,随后吴伯藻赶到,告诉刘亚明夜里的行动结束后,他要去四郊活动,将北平城的工作交给了刘亚明。两人握手时,吴伯藻看到了刘亚明手上的伤口大为震惊,质问刘亚明是否是佩玉的情人,刘亚明承认,并向吴伯藻忏悔,吴伯藻万分痛心,但仍决定以国家为重,将私人恩怨抛却一边。
就在此时,众人发现,屋外已经被伪警包围,吴伯藻让老郭上楼打取消行动的钟声暗号,楼上伪警突然出现,屋外枪声大作,屋内打作一团,工人老郭冒死打出行动取消的钟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最终众人悉数被伪警捕获,吴伯藻这才得知,原来是佩玉告了密,伪警才会提前埋伏。吴伯藻遭遇严刑拷打,依然不肯透露行动计划,潘毓桂决定将参与行动的众人全部处死。
佩玉本意是为了救刘亚明,万万没有想到刘亚明也参与了行动,因为她的告密,刘亚明也被捕了。佩玉赶到警局向潘毓桂求情,说自己告密是天大的功劳,让他放了刘亚明。潘毓桂拒绝后佩玉撒娇卖乖,忍受着潘毓桂的调戏侮辱,终于让他同意放了刘亚明一人。刘亚明得知只有自己一人被释放,坚决要跟吴伯藻同生共死,吴伯藻却劝他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保存革命的火种。
“刘亚明”出狱之后,径直来到了“佩玉”的住处。看到心上人平安无事,“佩玉”喜不自胜,赶紧迎上前去:
“亚明,昨晚上可真把我急死了。当我听见说你们被捕了,你也在内,我真的急得哭出来了。我当时就去见潘毓桂那混蛋,替你解释,要求他把你放出来,他怎么也不肯。后来这老混蛋大概看我好欺负,竟然调戏我,要我嫁给他。我就利用这机会,把放你出狱作为条件,这样,他才答应了。可是,他要你出狱之后,立刻离开北平。一直到我亲眼看他下了释放你的条子,我才离开他那里。”
面对“佩玉”一番表功,刘亚明脸上的表情无比冷淡:
“这样说来,你现在是局长太太了。”
察觉出“刘亚明”的异样,“佩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亚明,你怎么跟我开玩笑!你想我真会那样答应么?我现在是等你一来,我们俩就立刻一块儿到天津去。等他知道的时候,我们早已离开北平了。”
回应“佩玉”的只有“刘亚明”冰冷的沉默。
凤子的演技可谓是出神入化,她满脸写着迷茫,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却全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究竟惹了多么大的祸事。
“佩玉”走上前去,轻轻扯了扯“刘亚明”的衣袖。
“怎么,亚明,你不高兴么?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刘亚明”用力把“佩玉”的手拨开。
“是的,吴夫人,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呢。”
“佩玉”一脸不解地问道:
“现在我看见你了,我还不高兴?”
“刘亚明”用一种从未认识过“佩玉”的眼光看着她:
“但是吴先生此刻还在狱里,许多同志都在狱里没有出来呢!”
“佩玉”垂下头来,凤子困惑的口气将“佩玉”毫不自知的自私和残忍淋漓尽致地演了出来,她低头拨弄着手上的戒指,喃喃道:
“这有什么办法呢?你一个人出来已经这么麻烦了。”
“并且,他们已经被判决,今天早上五点钟处死刑。”
凤子抬起脸来:
“就是今天早晨五点钟,这么快么?”
凤子脸上的表情仿若是本以为隔天是大晴天,一觉醒来外面却下了雨,她表露出的惊讶仅此而已。
“是的,我临出狱的时候,我特地请他恕我的罪,他说他可以原谅我的。”
凤子的脸上一下多云转晴,突然绽开了一个笑容:
“他既然可以原谅,你就不必再难过了。”
刘亚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
“现在别谈这些话,吴夫人,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亚明,你现在还怕什么?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面孔为什么这样难看?”
“刚才我出狱离开吴先生的时候,我答应了一件事要做的。”
“刘亚明”告诉“佩玉”自己知道了她就是出卖大家导致行动失败的叛徒,这下“佩玉”终于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