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那身湿哒哒的西装,脱下来的手才发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了一道大口子,叹了口气,照例挂在门上,转头跑到院子里兜头给自己淋了一盆冷水。
“陈确铮,你疯了吗?本来没感冒,被你这么折腾非感冒不可!”
“贺老师,你别管他,搞不好人家就想感冒呢,是不是啊?”
“此话怎讲?”
“贺老师,你之前让我们去听风楼等,不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吗?怎么到这时候偏偏变成了榆木疙瘩了呢?真是苦了梁绪衡了。咱小师妹看陈老的眼神儿你没注意吗?一说考联大,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这哪是为了考联大,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贺老师,狐狸是一贯胡说八道的,你还跟着他起哄,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你还说呢!今天不是去筹款的吗?好家伙,一分钱没筹到,还搭进去一身儿西装,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不过话说回来,一身西装换来抱得美人归,陈老你一点儿也不亏!”
陈确铮用毛巾擦干头发,一口气干了半缸子的白开水。
“筹款这事儿原就是我想错了,就算今天不发生后面那些事儿,我也不准备提。那些人只关心股票的涨跌、滇越铁路修建的工程进度、公子小姐的婚事、店面的买卖,哪里在乎穷人的孩子是否念得起书?”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