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永定门外的白衣青年  刚毅坚卓的他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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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看着村妇在混乱中逃脱了,转头看到远处奋力蹬车的青年,他肩头的鲜血涌出,染红了白衬衫,他骑车的身影消失在巷弄里,七八个日本兵自是穷追不舍,跟了进去。

陈确铮在胡同里七拐八拐,肩痛逐渐加重,鲜血汩汩流出,白衬衫的衣袖和左肩全部被鲜血浸透,陈确铮却顾不得这些,他的命就快保不住了,他必须想办法活下来。

陈确铮好似无头苍蝇似的在巷子里乱转,这片民宅他不是很熟,七拐八拐,他选择了一条狭长曲折的胡同,满以为可以走出去,走到劲头的拐弯处却发现是一条死胡同,而日本兵的叫骂声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终于,两个身穿土黄色军服的日本兵来到了陈确铮的面前,陈确铮认出他们正是刚才轻薄村妇的那两个人。高瘦的日本兵一看见陈确铮,马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跟矮胖日本兵大声调笑着,陈确铮索性把车放倒,直面两名日本兵。

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陈确铮并不想坐以待毙。

那两个日本兵似乎并不急于杀了他,就好像玩弄老鼠的猫儿一样,一边举着三八式步枪向他瞄准,狞笑着慢慢向他逼近,黑洞洞的枪管里时刻准备射出子弹终结陈确铮的生命。

两个日本兵笑着商议着什么,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弄,陈确铮右肩的鲜血顺着手指滴答不断流到地面,积成了一小摊。此刻的陈确铮似乎忘却了疼痛,只觉得悲凉和不甘,枉他七岁开始习武,这一身的武艺在日本人的枪炮前却毫无反击之力,他很想把眼前这两人打翻在地,施以乱拳,尽情在他们身上宣泄亡国的悲痛。

陈确铮环顾四周,这是北平典型的平民区的老胡同,胡同略显逼仄,陈确铮恐怕不能伸直双臂,家家户户门上贴着已经褪色残破的春联,泥墙的表面剥落了,露出了里面的砖瓦。门旁七零八落地歪倒这几个空的泡菜坛子。

陈确铮眼疾手快地一手拎起一个泡菜坛子,迎头向前面的矮胖日本兵砸去,坛子在他的头上四分五裂,发出一声闷响,矮胖日本兵头部流血,应声倒地,昏了过去。

后面的高瘦日本兵见状赶忙举起步枪,慌乱中扣动扳机向陈确铮开枪,陈确铮再次砸坛子过去,子弹打中坛子,碎片飞溅。

没等高瘦日本兵回过神来,陈确铮揉身抢上,扑到日本兵身上抢夺他手里的枪。

陈确铮自幼研习咏春拳,咏春拳最适合近距离缠斗,然而对方也强壮有力,完全不占下风。混乱之中,高瘦日本兵开了五枪,都被堪堪被陈确铮掰转枪头没有射中,他再开枪却已经没有子弹了。高瘦日本兵气急败坏,把步枪扔在地上。从腰间抽出日本军刀,军刀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陈确铮瞥到不远处墙角有一捆废弃的麻绳,马上将它捡起拿在手里。高瘦日本兵不断挥刀向陈确铮砍来,陈确铮的胳膊上被锋利的刀锋划开了多道血口,血肉狰狞,左脸的腮边也被军刀划伤,鲜血直流。

陈确铮凭借灵活的身手用麻绳缠住军刀奋力拽出,军刀脱手后陈确铮顺势将日本兵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对着头部连发数拳,高瘦日本兵骨感分明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猪头,鼻子流血不止,脸上鲜血淋漓。

正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当下,刚刚被泡菜坛子砸头的矮胖日本兵醒转过来,一看眼前的局势,举起枪瞄准了陈确铮的后背。

突然从巷道中窜出一人,手中执一木棍,在矮胖日本兵开枪的瞬间,照着他的手腕猛打下去,他手中的枪瞬间脱手,摔在地上弹出老远,子弹打偏了。

枪声让高瘦日本兵发现矮胖日本兵醒了,陈确铮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帮手,瞬间形成了二对二的局面。

高瘦日本兵明明被陈确铮压在地上,却异常顽强,对着他连踢带咬,陈确铮的胳膊被他狠狠地咬了好几口,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吼叫,希望能引来同伴。

而矮胖日本兵也红了眼,看到掉在地上的步枪赶忙去捡,周曦沐早已抢先一步把枪拿在手里,扣着扳机对着矮胖日本兵瞄准,矮胖日本兵吓到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陈确铮知道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这样喊下去肯定会引来更多的日本兵,情急中使出咏春拳中的狠辣“锁喉”,高瘦日本兵死命挣扎,最终缺氧脱力,像面口袋一样瘫软在地。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同时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日语交谈声,矮胖日本兵听到同伴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使出全身力气大喊大叫起来。

周曦沐虽然拿枪在手中,但他从来没有拿枪杀过人,一时间犹豫不决。陈确铮快步走过来抢过步枪,对着矮胖日本兵的心脏扣动扳机,他应声倒下,抽搐了两下,再无气息。

随后陈确铮马上举枪,枪口对准巷口的拐弯处。

一个日本兵刚刚露面,就被陈确铮直接击中头部,精准的枪法让周曦沐惊讶地看了陈确铮一眼,第二个日本兵眼看同伴没命,压根不敢露头,只把枪管对着胡同里胡乱打了五枪,正在他慌乱地换弹夹的时候,陈确铮迅速走到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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