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亲的好弟弟,哥哥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你,只不过能不能让哥哥开口,得看弟弟你是否有那个本事。”长剑平起,剑锋直指服部义胸口。
服部义大怒,一招梅寒凛冽,剑锋舞出一股冷风,直刺服部德的胸膛,他年纪虽轻,但天赋甚高,又出自世家大族,武功比陈平李泽二人高出不少。
服部德不屑一笑,侧身一跳,跳到岸上,回身一剑,斩向服部义脖颈,功力似又要比服部义更高几分。
服部义举剑格挡,双剑相击,二人身形各自一震,撤剑再打,不一会儿就交手三十余招,服部义内力稍弱,稍落下风。
服部德瞧出便宜,刷刷刷抢攻三剑,服部义挥剑挡掉一剑,避过一剑,忽感右肩剧痛,已被服部德刺了一剑。
服部德狞笑一声,攻势愈加凶猛,服部义被压制得几无反抗之力,突然,服部义身形一闪,自服部德的剑网之下挣脱,出现在服部德左侧,一剑斩向服部德脖颈。
服部德大吃一惊,忙朝一旁躲避,忽感左臂一阵剧痛,已被服部义划出一条血口,他心中大怒,也闪身到服部义身侧,刷刷攻出两剑,服部义早有准备,挥剑挡住。
二人以快打快,招招致命,不一会儿,二人身上又各自添了几处伤口,出招却更是狠辣凶残,已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一旁,段飞目瞪口呆,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事发生在名门子弟身上,对他来说却是开天辟地第一次,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突然,太玄经上记载的一句话浮现在段飞脑海,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太玄经开篇曾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得此功者即为有缘人,切莫令第二知晓,否则华山派上下鸡飞狗跳,永无宁日,指的不就是现在这种情形?
太玄经助我功力一日千里,珍贵程度只怕不会逊色于太阴心经,而一本太阴心经就能让亲兄弟骨肉相残,倘若太玄经也被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华山派非自相残杀不可,必须毁掉太玄经石碑!”
他心中心念打定,目光望向服部德二人,只待这二人事了,便去毁掉太玄经石碑,却见服部德二人此时所使的武功已非华山剑法,但威力竟比方才所使的华山剑法更上一层。
段飞心中暗暗纳罕,细细一看,只见服部德二人时而极速冲刺,时而极速爆退,时而左闪右闪,身法较之方才快了一倍不止。
而更让段飞在意的是,服部德二人此时已非单手握剑,而是双手握剑,剑锋直冲天际,华山剑法之中惯用的挑,转,刺等等以柔克刚的手法消失不见,只余下斜斩横斩竖劈等等粗暴刚猛的招数。
段飞一眼便认出服部德二人使的是扶桑忍术,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一直觉得服部这个姓很怪,原来他们是扶桑人,这么说黄河上杀人越货的河盗莫非就是服部家的人?”
这时,段飞下意识的朝西南面竹林深处瞧了一眼,缓缓退到竹林浓密之处,双眼透过竹叶间的缝隙朝外面张望。
只见服部德二人斗了二十余招后,都开始气喘吁吁,原来扶桑忍术消耗极大,他二人一番激斗,早已快到极限,只能换上华山剑法,再斗了起来。
忽听西南面竹林中有人吼道:“什么人在外面比武?”这道声音断石分金,清亮无比,服部德二人各自一震,不由自主的停下手来,两人冷冷盯着对方,脸上神色数度变幻,最后一同躬身行礼道:“弟子服部义服部德,拜见柳师叔!”
服部德二人话语刚落,竹林中大步走出一个蓝衣中年人,那人白面微须,头上带着一朵方巾,脸上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笑道:“原来是两位服部师侄,刘师哥近来可好?”
他嘴里的刘师哥指的自然就是刘义达,服部德忙道:“回柳师叔的话,恩师身体康健,还日常提起柳师叔呢!”
蓝衣中年人哦一声,神色甚喜,笑道:“山野小道,倒是劳烦刘师哥惦记了。”他瞧了瞧服部二人,眉头微皱,道:“亲兄弟之间也动了真火吗?真是不像话,师叔知道你们家里今天有事,暂且放过你们,回来之后自觉去刘师哥那里领罚,明白了吗?”
服部德二人生怕蓝衣中年人追问缘由,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道:“师叔宽宏大量,师侄等人敏感于心!”
蓝衣中年人笑道:“师叔与你们师傅是结义兄弟,彼此都是一家人,你们不必如此客气,算算时间,段飞也快要回来了,你们快快离去,否则若让周师兄得知你们到这里来,准会怪罪刘师哥,师叔夹在中间,好生为难。”说完轻轻一叹。
服部德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喜悦,正巴不得他这么说,忙拱手道:“师叔指点得是,师侄等人这就告退!”
蓝衣中年人微微一笑,淡淡道:“走吧走吧,师叔也想清净清净。”先一步走进竹林,往西南边走去,原来他就是青梅观观主柳真,虽在道门,并未真正出家。
段飞掩身在竹林深处,心中一直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会被柳真听见,最后发现以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