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先前在演武场上冷言冷语的刘祁杨昊?!
原来刘祁二人被段飞用断剑打伤,慌慌张张的逃了开去,却又不敢逃得太远,生怕段飞会当着众人面揭发他二人,那样他二人可就名誉扫地了。
后来听见段飞没有当众揭穿他们,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悄悄处理好伤口,装作没事人般的往华山派走。
他二人在峰脚碰见,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起冷言冷语的事,相约上山,说说笑笑,好似没事人一般,却不想正好瞧见了赵敏与段飞说话的过程。
那刘祁可以说是年轻版的刘义达,外表儒雅俊秀,为人随和,拥有很好的名声,实则心狠手辣,老谋深算。
他心中十分倾慕赵敏,费尽周折的请到赵敏来扶柳山庄做客,然而赵敏却总问段飞什么时候回来,方知赵敏之所以会来华山,完全是为了见段飞。
他恼羞成怒,料准段飞今日必会回来,便在演武场等着段飞,又唆使陈平李泽二人找段飞麻烦,目的就是为了让段飞出尽洋相,声名扫地,这样赵敏自然而然就会厌恶段飞。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段飞的武功远比他想象中的厉害,非但没有陷害到段飞,反而还令段飞出尽了风头,正可谓是一招下错,满盘皆输。
此刻刘祁虽已处理好了伤口,但脸色依旧苍白憔悴,可是随着他气血上涌,苍白的脸上便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配上他俊秀的脸颊,几乎就与段飞打跑的玉面飞龙白面郎君一模一样。
段飞认出刘祁,拱手道:“原来是刘祁师兄,杨昊师兄,师弟出身卑微,品格不端,怎配得上那几位天仙般的姑娘,师弟别的本事没有,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那刘祁老谋深算,见段飞如此说,立时喜道:“口说无凭,谁知道段师弟你会不会食言而肥,如果段师弟你真的是诚心诚意,敢当着这么多师兄师姐的面立下字据吗?”
段飞微微皱眉,心道:“我本就是诚心诚意,立字据又怕什么?但倘若就这么立字据,好似被人胁迫一般,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既然是我与赵姑娘的事,与旁人无关!”
便是这么微微犹豫,刘祁就已沉不住气,讥笑道:“段师弟,你口是心非,真替周师叔丢脸,咱们华山派出了段师弟这样的人,日后只怕会被江湖同道日日夜夜的戳脊梁骨!”
他这番话本意是激将法,却不想此时周围已经围着不少演武场上来的人,这些人对段飞打心里佩服,又曾见过刘义达弟子厚颜无耻的德行,刘祁正巧是刘义达儿子,他这番话一出口,现场立时一片哗然。
只听有人朗声说道:“段师弟宽容豁达,多次饶恕陈平李泽两人,是侠中之侠,我等心里佩服得紧,刘师弟可不要血口喷人!”
又有人冷笑道:“说起言而无信,谁人能够比得上扶柳山庄?方才演武场上那场好戏大家可都历历在目呢,这种话刘师弟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那刘义达是华山派二号人物,刘祁作为刘义达的儿子,平常谁不礼让他三分,像今日这般直白的讥讽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刘祁俊秀脸蛋一红,冷冷环视四周一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周围众人见他逃走,立时哄笑起来。
杨昊尴尬的轻咳一声,说道:“段师弟,刘祁师弟方才一时冲动,说得都是气话,还请段师弟莫要放在心上!”
段飞本来就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忙道:“杨昊师兄言重,师兄弟之间拌嘴很正常,师弟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不知师弟是否做了什么惹刘祁师兄生气的话,因而惹得刘祁师兄这般生气!”他其实已经隐隐猜到,只是想要得个准信。
杨昊瞧了四周围观众人一眼,低声说道:“段师弟,这里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段飞知他顾忌刘祁颜面,不愿被人听去,点了点头,说道:“杨师兄,请!”
杨昊神色一喜,先一步走进路边松树林,段飞跟着走了十来丈,已进入树林深处,甚为清净,只见杨昊顿住脚步,一脸狐疑,回头问道:“段师弟你真的不知道吗?”
段飞一怔,说道:“赵姑娘芳华绝代,倾慕之人数不胜数,刘祁师兄若是因此事恼我,那也是人之常情,不知杨师兄是否指的这个!”他顾忌着赵敏与刘祁的声誉,这番话说得很委婉,但具体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
杨昊细细打量段飞,只见段飞神色不似作伪,轻叹道:“哎!看来是师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师兄这里就向师弟赔罪!”说着双膝一弯,竟似要行大礼。
段飞面色大变,忙伸手相扶,说道:“杨师兄这是为何!”杨昊有心试探段飞此时是否伤得很重,使出沉字决的功夫,往地上用力一跪,却感到段飞手中传来一股棉柔劲道,不由自主的就站直了身子,他心中暗暗心惊,再不敢有鬼心眼,说道:“刘祁师弟几次三番请赵敏姑娘来华山,段师弟可知是何用意?”
这个问题杨昊若是放在一开始就问,段飞定会回答刘祁倾慕赵敏,请赵敏来华山是想要多与赵敏亲近,然而杨昊此时问起,必然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