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附到这菩萨像上去的?咋不附个铁球,硬点多好。”
天真无力反驳,陈夕象说的是事实,她以前多半都是附在诸如大鼎、撞钟,此类坚硬器物上,而附此菩萨像,纯粹是走投无路罢了。
“其中自有隐情玄机,尔等凡夫俗子不可理会。”
陈夕象笑道:“这个我熟,我不懂呗。”
听到这话,他就默认是自己赢了。
“哼。”天真撇头,正巧看见被作为屏保的吴小芝,问道:“这是何人?你女儿?”
“是我妹,我看上去像有孩子的人吗?”陈夕象有些气愤,他自认自己还是少年呢。
天真施然说道:“往年的男人像你这般岁数,我见过最多的,娶了七房媳妇,娃娃满地跑。”
陈夕象顿时没脾气了,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吗。
扳回一局,天真心情舒畅许多,抓着自己的赤脚,摇摆着上身,哼起歌来。
“还未听你叫什么呢。”
陈夕象也不矫情,答道:“陈夕象,夕阳的夕,大象的象。”
“夕象?何解?”天真不知所谓,是垂老之象的意思?
“我咋知道,你知道你名字什么意思?”陈夕象反呛道。
“自然是字面意思,你没读过书?”天真好奇问道。
倒不是贬他,是真好奇。
“天真?你?看不出来。”陈夕象气的不轻,觉得天真在嘲讽他没文化。
毕竟他是真没文化。
天真也不生气,只道:“那是你鲁钝,真当如象一般,大笨象。”
这可气煞了陈夕象,当即将手机关上了。
刚关上,屏幕便又亮起了,天真横躺在屏幕中央,眯眼笑着,既妩媚,又柔纯。
她突然展颜,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陈夕象,笑道:“呀!我看见一颗色心,在你眼里。”
说来也怪,自古以来,男人都是这么看她的,若是真有一个不动心的,倒会让她无所适从呢。
陈夕象冷笑,“心在胸口,哪能从眼睛看到,你没读过书吧!”
这反击,倒显得有些牵强无理了,但陈夕象哪管那么多,快步走到矮房里,将女菩萨像归了位,而后关掉手机,避免天真再来与他斗嘴。
这是耍赖了。
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变化,让天真有些愕然,难不成是装的?
而后她又失笑,如梦初醒,什么嘛,就是个好面子的少年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