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挑。
啧,精壮的很呐。
陈夕象本来就有些肌肉,算得上小壮,在昨天的体魄加强后,已然有了相当明显的肌肉线条。
见陈夕象脸色有些变化,于芒回过神来,尴尬一笑。
“嗯……哈哈,你继续,我去上面游会儿。”
话毕,她便向上坡走去。
见她走了,陈夕象再次把头靠向身后水帘,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半个小时后,陈夕象的能量从3涨到了4,龙虾敢死队方才捕捉到了一只鱼,不大,一下就给分尸了。
天也差不多全黑了,陈夕象刚打算走,只听耳边响起一阵淌水声。
他向身侧看去,又是于芒。
二人对视,陈夕象眼中满是不明所以,但也不准备走了。
再待会儿,又有些热了。
于芒现在只穿着一条深蓝色泳裤与一件裹胸式的泳衣,这时才有了些羞涩的脸色。
她于陈夕象身旁坐下,解释道:“太无聊了。”
陈夕象点头,表示理解。
他没有再把头埋进水帘,但他有特别充分的解释,因为要洗一下背,不能总让它靠着,那不公平。
气氛沉寂片刻,于芒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宁静。
“我记得你爷爷以前还带着你上我家提亲来着。”
“噗嗤。”陈夕象冷俊不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芒也笑出了声,如银铃般脆响的笑声,让陈夕象想到了嗷嗷叫的大白鹅。
她笑呵呵的看着月亮说:“你爷爷那时怎么想的呀,会带你去提亲,找我,我那时也不好看呐。”
是真不好看,她以前黑黑小小的。
“确实。”陈夕象不否认,他觉得总不能说他喜欢人家吧,那多没面儿。
“去你的。”于芒佯怒,捧起一抔水抛向陈夕象。
陈夕象只笑,哪懂得女人心思。
于芒门儿清,心里都有底的,以前她和朋友在小溪边泡脚,陈夕象路过,总要搬个石头去砸水花,还对她挤眉弄眼的。
自他爷爷带他去提亲以后,陈夕象就再也没去扔过石头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强作轻松地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初中的时候,还为我打架来着。”
“什么时候?记不清。”这是实话,陈夕象初中天天干仗,跟吃饭一样勤。
也是假话,因为于芒,他可干了不少大仗。
但不是因为喜欢她,那会儿莫名其妙的,他爷爷带他去提亲这事给人扒拉出来了,传得风风火火,说于芒和他定了娃娃亲。
陈夕象不爱解释,就打,谁说打谁。
“很多时候。”于芒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打了几场了,总之就是很多。
她个子高,自小高到大,初中时更是以一米七四的身高力压一众乡镇男生,但她青春痘犯的严重,满脸都是,乃至本来算漂亮的她受了不少笑话。
所以当得知陈夕象会为她打人时,她是相当高兴的,毕竟青春期嘛。
虽然二人不熟,几年来应该没说到五句话。
陈夕象没有再应了,他不懂得怎么接这话茬。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由陈夕象来打破。
他笑着说:“有件事我一直很纳闷,那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于芒一愣,明知故问道:“哪件事?”
“就提亲那件事。”
“不知道,知道了是谁又能怎样?”
陈夕象笑一下,沉默片刻后答道:“宰了他。”
这当然是夸张的,但要真让他知道是哪个鳖孙,他指定得拧着他的脖子狠狠扇几个大耳刮子,问问他,为什么嘴那么贱。
可于芒当真了。
她脸上闪过几丝不自在,欲言又止。
结合陈夕象的恶名,这句话真的很难不认真对待。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由一声惊叫打破。
“啊!”
于芒面露惊恐之色,尖叫一声,在水里扑腾起来,陈夕象赶紧起身,见其脚上挂着个暗青色物体,心中暗骂。
“狗日的,坏我艳遇。”
他朝水库中心发了个移动命令,于芒脚上的暗青色物体立刻脱下,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随后他一把抓住滑往水库深处的于芒,将其捧起,往岸上走去。
于芒吓的不轻,乃至忘了脚底的剧痛,在眼前一片水蒙蒙中找到陈夕象的脸,少女春心横冲直撞、猪突猛进。
将于芒放到岸上,陈夕象抹了把她的脸,随后开始检查于芒右脚上的伤口。
伤口在小指下侧,跟被剪刀剪了似得,不停冒血。
“这尼玛……”
这钳子也太毒了些。
他果断道:“先去我家包一下,然后去镇里医院看看,要不要缝几针。”
随后他快速的套上衣服,捧起于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