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你杀那个姚皓，是为了给青园学府交代。”

“那你这次还带着王谓语，是要干什么？”古老头问道。

徐未轻笑一声：“知道了又何必要问。”

“你死不了的！”古老头情绪有些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沮丧道：“破古阵并非一朝一夕，王谓语就算有我帮也担不了这个重任！”

徐未回头看了一眼女孩脖子上的黑色伤口：“古老头，对不起了，我一直是个挺自私的人。”

当晚徐未调动龙凤古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融不死神药，合涅槃源。

他救活了念柔。

可女孩睁眼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杀他。

那双眼睛中对自己的仇恨，就如同自己对邱听双的仇恨，一模一样！

百灵道法的碰撞，两人打了起来，徐未努力解释，努力帮女孩回忆。

可每次到关键的地方，女孩都会头痛欲裂。等到恢复清明时，那眼神中对自己的仇恨更深了。

徐未不得已把她打昏，黑色伤口没有愈合，徐未想到了邱听双那把黑色长剑。

那分明是一种诅咒！或者是类似诅咒的手段！他实在无法忍受，都已经那个时候了，那个邱听双居然还在算计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孩！

“你做这些，为了那个才认识几天的女孩，值得吗？”古老头忍不住问道。

徐未惨然一笑：“或许不值得吧。”

“但……那个女孩不应该死吧？”

“可以说她救了所有人，那些人不能……至少不该吧？”

“我有时候很迷茫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着阵灾祸害百姓，我却不想管，不想帮。可我却能为了一个被冤枉的，刚认识不过几天的女孩放弃一切。”

“我看着现代阵法兴起，我却只想学古阵法。明知道没前途，没人学，可我还是要去。”

“我讨厌责任，道德，奉献。因为如果真的有这些东西，我就不会是个孤儿了。”

“我同情不幸，角落，弱小。因为有这种同情，我才活到现在。”

“你知道吗古老头，我其实早就该死了。我本来有父母的，后来他们走了，彻底走了。有人跟我说他们是为了大义抛弃我的，他们是英雄。我只想说……去特么的！”

“后来我被送到孤儿院，没错，院长对我还算不错。可我凭什么？我凭什么和那群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呆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一直仇恨着周围的一切。”

“后来一个女人收养了我，她是个卖炸鸡的。结果我这辈子最喜欢吃的就是炸鸡汉堡了，可惜只有三个月……”

“到了。”徐未停止诉说。

“如果这次我活了下来，我再慢慢告诉你。如果死了……其实我本就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