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的心彻底碎了，上恩还没醒妻子又病倒了。这个偌大的侯府，如果没有了他的小羽，那就不是家。

“夫君，找张叔帮忙吧，看看能不能救祖母。”

莫离停止了嘶嚎，楞楞的看着妻子的方向，走过去跪在床边。拿起一只手放在脸颊上轻声呼唤。

“小羽，是我背弃了誓言在先，给我一个机会，来生我若再负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小羽啊，你不能这么离开，我需要你，上恩需要你。那几个妾室都被赐了毒酒，孩子我会送走的。”

俞可甜摇头，感觉祖父太狠了，对自己的爱人多好就对其他人多无情。

莫问叹气，祖父在男女之事上不懂女人的心思。妾室毒杀嫡子，死不足惜。可是庶子庶女还是祖父的孩子，哪怕他们也参与了毒杀嫡子之事。祖母的心结不是妾室死了，庶子庶女走了就能解决的，关键还是祖父。

“甜甜，你在这守着，我亲自去请张叔。”

莫问知道张思德不好请，他不出面，派南勇侯府的人去不好使。

莫离被打击的快不想活了，大年初一还陪着妻儿高高兴兴过年，初三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莫离这么大岁数流泪，俞可甜心里很难过。

“祖父，你要坚强，祖母和上恩现在需要你。”

“嗯，我知道了。可甜，等你祖母和上恩好了，我们可不可以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

你祖母和上恩很喜欢住在那里，笑容都多了。”

“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别嫌地方小就行。”

莫离下了决心，把庶子庶女送到京城另一个宅子养着，算是最后的父子缘分了。毒杀嫡子，哪怕是他的孩子，按律法也是要判死刑的。

莫离看在以往忽略孩子的事上，给他们一条活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把他们几个从南勇侯府除名，也会除族。最多用银子养着，养大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一天腥风血雨，莫离用无情的手段迅速处理完了。整个南勇侯府死气沉沉。

在张思德的救治下，莫上恩醒了，没看到母亲喊着要去找。莫上恩有种可怕的感觉，总觉得母亲要离开他和父亲。

俞可甜扶着莫上恩来了，这时张思德正在给千青羽扎针，要把肺里残留的淤血排出来。

看着莫上恩流泪，俞可甜觉得这个孩子过早的看到大人的悲哀，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影响。

折腾挺晚千青羽终于醒了，莫问松了口气。祖母要是出事，他怕祖父立刻跟着去了。

“莫儿。”

“祖母。”

千青羽没力气，莫问握着祖母的一只手。

“莫儿，我想带上恩住在你那。”

莫问心里难过，父亲这边的亲戚只剩祖父祖母还有上恩，还是一天倒下两个人。

“现在就去，祖母好好养病，大夫说了能治好。”

千青羽知道大孙子在骗她，她找过几个名医都说治不好。

莫问也不和祖母解释那么多，祖母刚醒尽量少说话。

连夜搬了过来，莫离和千青羽带着莫上恩还是住在以前住过的院子。虽然比南勇侯府小太多了，可到了这里千青羽很踏实，心中的愁容似乎也没了。

俞可甜严重怀疑南勇侯府风水不好，怎么住在这里的主人命运都不好。莫问从小没有在这里住过，是不是逃过一劫。

千青羽以为自己活不了几日了，让喝药就喝药，让吃什么吃什么，也不和莫离闹情绪了，她想在最后的日子善待莫离。

莫上恩很快就好了，有时候去看母亲，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父亲，让父亲好好陪伴母亲。

莫离亲手照顾千青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千青羽看莫离这样都觉得累，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苛刻了。

“阿离，你我夫妻不用这么小心。”

“没有，我是怕自己太笨而已。”

莫离低头，怕妻子看到他悲伤的眼睛。

“阿离，我是将死之人，我也想清楚了。

阿离，是我对渊儿要求太高了，不该在他成亲后搅和。我对你的要求也太高了，你是侯爷，纳妾是平常之事，何况我生育的孩子又少。”

“不，小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糊涂纳妾，不该冷落你。”

千青羽累了，爱了莫离一辈子，从她记事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莫离。那时候跟在莫离身后，喊着离哥哥，还以为只有她才是莫离的唯一。这世上没有谁是谁的唯一，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窄。

“离哥哥，来世咱们还是不要相见吧。或许那样咱们就不会活的那么累那么苦了。离哥哥没有我早就儿孙满堂，我也许就不那么在意你有过其他女人。”

莫离听妻子这么说难过极了，他爱了小羽一辈子，从看到小羽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说好了保护小羽一辈子，爱她一辈子，虽然做到了，但是没有做到唯一，又是他把小羽伤的体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