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甜抬起头认真看着皇上。
“在这个男人主宰的世界,女人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会付出很多。民妇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虽然心怀百姓,但民妇还做不到牺牲自己,牺牲家人那么伟大。”
景阳帝靠着龙椅,心里有些累,想着难道是他野心太大。每一日过的都一样,操不完的心,批不完的折子。可是,已经是皇帝了,他不允许自己懈怠,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对待俞可甜,景阳帝做不到过于强迫她。景阳帝欣赏俞可甜,对她不眷恋权利的做法是佩服的。
“朕答应你了。”
“谢皇上成全。”
俞可甜有些烦,还要花费三年时间在朝堂上磨,她真不愿意费脑子斗来斗去。作为皇上的一把刀,俞可甜知道自己的命运有时由不得自己选择。
俞可甜的官服被送了过来,以后每天早上很早就要和莫问一起上朝。万芊雪和王宝钦还住在这里不走,就连那几个也赖着不走。
第一天上早朝,俞可甜意外自己的清醒,竟然不困。
俞可甜一来就接受到了异样的眼光。她的官职只是站在后面,这让她觉得很好,走走过场就可以了。
景阳帝知道俞可甜今天第一次上朝,因为距离远看不到她,景阳帝特意喊她到前面来。
俞可甜心里真想爆粗口,皇上作妖起来她还得忍着她。万芊雪有些担心老师,她能做官,是觉得皇上想让她陪着老师。
俞可甜走到前面,看到一个老男人用轻蔑的眼睛看了她,她回给他一个白眼。
傛太师气坏了,俞可甜小小官职竟然敢和他翻白眼。
“皇上,她一个女人做官已经史无前例了。小小官职还要和老夫站在一起,老夫感到耻辱至极。”
第一天上朝傛太师就对上俞可甜,这是景阳帝意料中的事,也是他目的之一。
“这位大官大人,民妇的官是皇上封的,又不是你,你真多事,又不是你给我俸禄。
再说了,别管官职大小都是为百姓造福,都是效忠皇上。难道大人看不起天下的女人?还是觉得女人心里没有百姓没有皇上。”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傛太师觉得皇上用一个女人来钳制他,太瞧不起他了。
“你要是没有就闭上你这张嘴,味道太大了,熏死人了。”
“你。”
傛太师一肚子气,放眼邑国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更别说是一个女人。
“你什么你,不知道是上早朝啊,你以为在你自己家啊,快闭嘴吧。”
傛太师的脸都被憋红了,崔丞相先站出来启奏,愣是打断了傛太师的发难。
下面的几个人,崔丞相、舒翊清、王玄箐父子、杜涛的父亲杜誉,还有万芊雪的父亲万兆安,他们心里都清楚皇上让俞可甜参与朝政的目的。
正因为俞可甜来了,这些人像是被窜在一窜的珍珠,俞可甜就是那条绳子。
景阳关心今年百姓耕种的事,用了俞可甜教学生的方法,让土地不多农民的开荒,梯形开垦,饮水灌溉。
景阳帝让俞可甜讲了一遍,又让她说了一下造纸技术和活字印刷。俞可甜觉得皇上是只老狐狸,不动声色的就把他们的劳动成果收入囊中。
傛太师心里清楚俞可甜是个人才,也明白她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俞可甜的做法严重影响到了他下面那些人的利益了。
“臣,反对。农民耕种都多少年了,说变就变,不考虑百姓的意愿。
再说造纸,那么多便宜的纸造出来,市面上纸该怎么卖?读书本就该有所选择,不能谁都能读书。”
“太师此言差矣。读书不只是为了科考,是让人知理懂礼,可以开阔一个人的远见。
只有读书才能让邑国的经济更上一层楼。”
“女子无才便是德,读那么多书就是信口雌黄的吗?”
俞可甜算是看出来了,皇上找她来就是要她过来吵架的。
俞可甜转身对向傛太师问道:“太师这么说,是不是太师的家人女人都不识字?”
傛太师哑然,别说识字了,才女还不少呢。
俞可甜冷笑:“太师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别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老夫没法干了,她小小的从四品官职就和老夫对着来。”
没等傛太师说完话,俞可甜接过话:“太师年纪的确太大了,还是回家养老吧,别站着好地方不挪窝,满嘴都是侮辱女人的话,小心回家被娘打屁股。
让你媳妇知道了,再让你跪搓衣板。你的女儿、孙女、外孙女因为你大字不识一个,还是不要出门了,出来了也没用,什么也不懂。”
景阳帝没想到第一天俞可甜就这么猛,是要一把气死傛太师。虽然解恨,景阳帝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俞可甜,太师德高望重,你说话注意些。”
俞可甜被批评,都快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