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秋垂下眸子看向桌角，烛火摇曳在他眼睑上留下的印迹渐渐消退了，清透的眸子覆上一层阴影。

皇帝被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弄得无言，咳咳了两声，准备甩锅：

“这朕做不了主，若执意想要便去找雾谷神医。”

今生也没想着这事情能成，只是想吸引美人注意罢了，于是便笑着收回视线，改口说是个玩笑，“陛下，臣是个俗人，赏些银子便可。”

皇帝开口大笑几声，抬手一挥：“赏！”

宴席过半，今生见美人起身离开，凑到杨氏耳边说了声，便跟了上去。

一处凉亭，他静静地站在那，翩若惊鸿。

一半发丝束在白玉发冠中，余下尽垂下，微贴衣衫，墨发落上的阴影清透，月华如水倾泻延伸至他衣衫，凝净如雪般白，一尘不染，

他仅仅站着，不言不语，风月都动了情。

今生双手背后，作似不经意地走去，感叹道：

“今晚月亮真圆。”

美人殿下眉如墨画，温润携揉缕浅笑靥，沾颜出铅华但未刻意彰显，清音素言道：

“将军，方才殿中的玩笑不可乱开。”

今生往他那靠近一小步，舌头一下下地顶着后槽牙，目光看着美人的头发丝，口里应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