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句牢骚而已,沈欢没有过多的去纠结。
他顺势坐到小桌前,手上动作却没有半点停顿,一下子把所有方块都赶出绢布,然后拿起一个个方块看似随意的把它们飞快的摆到了黑色方框之中。
“好了,上官小姐,我填完了,你检验一下吧!”沈欢笑得很自信也很贱。
“这么快就填完了?”
看着沈欢自信的笑容,上官若雪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她并不知道二十五宫格排列组合有很多,只会一种的她自然要验算一下。
一行,两行,一竖,两竖......
正确的,居然是正确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上官若雪沮丧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你......你以前做过?”
什么意思?做过这个词语在后世是不该这么问的呀!
可沈欢一看眼前高傲的小妞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失落起来,他心中又不忍往龌龊方面想,唉,还是自己太善良了!
“没做过,这辈子我都没有做过这种九宫格!”这是真话也是假话,沈欢说得很干脆。
“你说谎,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你为何能如此熟练的就把它给做出来?”上官若雪不甘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堂中的众人见此情形,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只见上官鼎慢吞吞的站了起来,随后打了一个呵呵笑道,“哎呀,老夫这才记得街上朱老找我下棋来呢,不说了,不说了,老夫先走一步!”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速度快得连平时依仗的手拐都被远远的拖在身后,在地上拖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来。
老奶奶殷氏鄙视的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走远的丈夫,笑道,“哦,我差点忘了,薛府的老太太还约我打叶子牌呢,告辞,告辞!”
“我回去看一下帐!”上官青虹木然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春花苦着脸呐呐的道,“我......我回去收衣服!”
......
“爷爷,你为什么要走啊?”
门外,上官羽和上官锐追上上官鼎问道。
上官鼎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顿了一顿才道,“这......不走行吗,雪儿这一局很明显又输了,你叫我等会怎么去宣布结果?咦,你们怎么都出来啦?”
上官羽嘿嘿一笑,“爷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小妹脸皮薄,现在她却输给了她最讨厌的人,我们还好意思在那儿呆下去吗,万一......万一她怪我先前没有投她的票,把气发在孙儿身上怎么办?”
殷氏也笑了,她捂住因为走得急有些发慌的心口道,“对的,对的,你奶奶我也没有投她的票,唉,都怪你们几个兔崽子,你们不是说雪儿算学很厉害,这一局会稳赢吗,我才没有投她的票,可怎么一转眼就输了呢,现在想想真有点不该,否则也不至于在最后一局被沈家后生给赢了去。”
上官锐接口道,“奶奶,我们也迷着糊呢,只是我们都走了,谁来给他们俩当裁判呢,小妹不会不认账吧?”
上官鼎瞟了一眼身后的小院点了点头,“嗯,这有可能,你想啊,要是我们一大家子都杵在那儿,万一雪儿等会赖账,我们脸上多难堪呀,总不至于大家都一起跟着耍赖吧,是不是,呵呵!”
“还是爷爷聪明,与其一家人在那儿尴尬,还不如小妹一个人顶在那儿好些!”
上官羽耸肩笑道,“呵呵,再说孙儿想小妹素来聪明,这个尴尬的场面她应该能应付得了的,我们人多了反而会影响她的发挥,我们这也是为了她着想,是不是?”
众人抚掌轻笑,脸上都露出一种知音之感。
一屋子的人刹那走光,沈欢脸上一阵愕然。
奶奶的,这家人太猥琐了,枉费老子先前还在心里暗暗称赞你们上官家的人公正,公平,能做到一视同仁,没想到却是这般模样。
只是,这种在小细节上公平公正,到最后时刻却给你狠狠的一刀才是最可恨的,恨得沈欢有些想骂娘。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他们是这么打算的,沈欢心中一阵顿悟,一下子明白了上官家人的心思。
“上官小姐,这场赌局我赢了吧!”
无奈之下沈欢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了上官若雪身上,他希望这小妞还有一些羞耻之心,知道愿赌服输的这个很简单,但对自己却非常关键的道理。
上官若雪对自家人这种有些无赖的行径也很无奈,但她心中却并不认输,在暗笑了一下后冷声道:
“沈欢,你无赖,二十五宫格究竟有多难你应该清楚,本小姐绝对不相信有哪个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把它给做出来,你说你不是耍赖是什么?”
耍赖,老子当然是在耍赖,而且从头到尾都是在耍赖,否则怎么能赢过你这变态的小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