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鬼唱什么,到了!”
紫月已经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推开洞房的门恨恨的白了沈欢道,“自己进去!”
“哦,到了?”沈欢收住歌声,“你不进去?”
“你进小姐洞房我一个丫鬟进去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说完紫月一下子把沈欢推入的洞房,在外面关上的房门。
关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已经恢复了如所有新娘子一般盖着盖头,正襟危坐的上官若雪心里却是一惊,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此时,她的芳心此刻很乱,很烦躁。
尽管这场荒唐的婚礼是自己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胡搞出来的,也是自己最先提出来,但这可是自己一生的第一次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婚礼啊,就这么草草的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不甘心!
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虽然这辈子看不起周围的男子,但她也有着白雪公主般的少女情怀呀!
轻轻的捏了捏拜堂时被沈欢牵过的右手,酥麻和嫌弃的感觉都有,她分不清哪种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或许嫌弃是多一些吧,只不过另外那双手倒是很温暖很有力,仅此而已!
现在那个男子终于进来了!
想到接下来的好戏,上官若雪心中一阵偷笑。
额,那个男子歌声还是不错的,自己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对爱痴狂得有些怪异的歌曲,还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呢。
哼,姑奶奶的美你永远也没有资格懂!
而刚刚踉踉跄跄走进洞房的沈欢被房中安静的氛围给弄得一愣,他浑浑噩噩的打量了一下华丽且喜庆的房间,眼睛盯着桌上的两根烧得正旺的大烛开始失神起来。
虽然在下午及婚礼的酒宴上他旁敲侧击的多方打听,但他还是没有打听出上官若雪为什么要这样把自己给嫁了,这对自己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亦或是上天特意安排自己和上官若雪的一段缘分呢?
说起缘分,沈欢本来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从自己能以将死之身穿越到此时的大燕朝上看,他又不得不对命运这种虚无的东西有了一些敬畏和笃信,这是用任何科学都无法解释的。
只不过此时的沈欢却深深的知道这场婚礼绝对不会是自己和上官若雪的缘分所致,他更相信这对自己来说可能是一场祸事,自己只是运气有些好,刚好撞上了上官若雪的枪口。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喜床上官若雪,床边的的女子除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头上盖着盖头,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是古人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心智如妖而且美如天仙的上官若雪吗?
沈欢摇了摇头,驱散了一些醉意。
呵呵,美女!
其实对于女人,沈欢其实要求并不是太高,也不需要太漂亮,只要能合得来就行,就比如柳嫣儿。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美如天仙,但沈欢并不怎么感冒,况且这个女人似乎还只是一个只知道胡闹,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并且给自己捣弄了一出让自己亡命天涯的好戏,让自己差点丢了小命。
所以在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后,沈欢对于这场婚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么快,这么轻松的就完成了萧如冰交给自己的所谓任务,这点沈欢在好笑之余又有些无奈。
无奈的是这绝对不是他心中想要的婚礼,在他的意识中,自己的婚礼对象应该是在萧如冰或柳嫣儿中的一个,而绝对不是这上官若雪。
怎么会这样?
这可是自己两世为人的第一次婚礼啊,为什么上天却这么玩笑似的给了自己这场阴谋满满的婚礼呢。
沈欢想不通,又不敢贸然的去揭上官若雪的盖头,他只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自个的喝了起来。
这盖头是揭呢,还是不揭?
揭得来吧,肯定会坐实自己与上官若雪夫妻的事实,不可预知的风险很大,不揭嘛,在外人看来,这场婚约也是不争的事实,上官若雪和上官家该怎么对自己还是会怎么对自己的,这样下来自己反而白白的背了一个新郎官的名声,却没有得到半点好处。
不行,这个亏自己绝对不能吃,至于揭了盖头以后上官家要怎么对付自己那是以后的事情。
况且,绝世美女不看白不看!
想到此,沈欢早已把上官青虹的警告给抛在了脑后,只见他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顿,自语道,“还是揭吧!”
沈欢进屋停住脚步,坐在椅子上倒水、喝茶,上官若雪虽然看不见,但听得却很清楚。
此时她心里不禁有些嘀咕起来,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这沈彬绝对不是刚从武昌来到绍兴的,而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貌和上官家的家世才来抢绣球,而且说不定还是抢得最凶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