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呀,大意!
忘了有自己的女人在一旁。
沈欢假装作痛苦表情,讪讪的笑道:
“雪儿,这唱歌以后会很红的,能赚很多银子,不唱多亏啊!”
“再红也不行,过几天我去给你寻两个声优来,他们代替你唱!”上官若雪白了沈欢一眼,轻笑起来。
唉!
成为明星的美梦估计是碎了!
沈欢轻叹了一声,“以后再说吧,走,我送你们回去!”
上官羽摇了摇头,客气的道:
“妹婿,我们你就不送了,先前郑立上茅厕的时候看见家里的护卫也来了,估计爹爹现在正在外面等我们,你还是送送萧家嫂嫂吧,她们人少不安全!”
不安全,有变态的萧家死妮子在还不安全?
上官若雪心中一苦,不由得暗暗把上官羽骂了一个半死,可她也知道自己二哥并不知道内情,只是客气话而已,她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反对出来。
况且自己爹爹就在外面,她不可能留在最后,无奈之下只得烦闷的跟着自己的哥哥出了栖凤楼。
送走上官若雪等人,沈欢又进到栖凤楼里同柳嫣儿薛姨说了一声,这才不急不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大堂先前立身之处时,却只见宁浅语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儿。
“嫂嫂,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冰儿他们呢?”
宁浅语脸色微微一红,朝后面指了指。
“奴家,奴家也不知道,我先前只是去了里面一会儿,没想到出来后,妹妹他们都不见了!”
额,是上茅厕吗?
回头看了一眼宁浅语所指,沈欢暗自一笑。
“你没有给冰儿他们说等你吗?”
“没有!”
宁浅语脸色微微一苦,“奴家以为妹妹应该等你出来再走呢!”
沈欢刚要再说时,小斯跑了过来。
“沈公子,先前那位小姐让小的给您说一声,她说家里父亲找,有急事,便带着随行之人出了栖凤楼。”
沈欢闻言一愣,这也行?
这分明是想让自己送宁浅语回家的节奏啊!
如果说前几次的感觉还不是很准确的话,那么,现在的沈欢基本上可以认定萧如冰让自己来帮宁浅语是有目的的了,这种赤果果的卖嫂之举与上官羽兄弟卖妹的行径简直如出一辙。
唯一的区别就是上官羽他们是想嫁妹,而萧如冰却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她的情郎。
而恰恰是这个区别是要命的,也是违反一般逻辑的,说得不好听点简直就是一种反人性的行为。
沈欢一时间头大如斗,他打算有空了一定得亲口问问那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傻妞。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翠微轩和栖凤楼都在秦淮河一带,两者相距不过三四里路而已。
沈欢看了一眼孤零零的站在自己眼前的宁浅语,他暗自苦笑。
“嫂嫂,我送你回去吧!”
宁浅语长这么大,不要说夜晚出门,就连白天出门都是马车或者几个丫鬟护卫随行,哪里曾有过这种暗夜里与一个年轻男子独自相处的机会,想起上次那羞人意外,宁浅语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了起来。
“这,这会不会太麻烦沈公子啦!”
“不麻烦的,楼里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只有数银子,没我什么事情的,我顺路送送你!”沈欢不想宁浅语太尴尬,故意自嘲的笑了两声。
宁浅语点了点头,“哦,那便谢谢沈公子了!”
“我们走吧!”
“嗯!”
栖凤楼的演出时间并不长,当沈欢和宁浅语走在街上的时候,大街上行人依然如织,欢声笑语依然喧阗。
秦淮河既然有六朝金粉地,十里秦淮河的美誉,其繁华当然不是浪得虚名。
不说那些不胜枚举的千古诗词,单凭那些林立的青楼画舫、酒楼歌院与浆声灯影,你就能感受到秦淮河那令人心醉的魅力。
她那温婉得如同梦中情人般轻柔的身影,在两岸粉红的灯光辉映下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
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多了几丝淡淡的香气,沈欢吸了吸鼻子,怎么也分不清这种滑腻的香气是秦淮河固有的气息,还是眼前这个柔弱得已经与秦淮河的美融为一体的女子体香。
两人并身而行,沈欢英俊高大,宁浅语婉约轻柔,如同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着实惊艳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而且更为要命的是沈欢一头寸长短发和怪异的服装更让路人频频注目。
此时的宁浅语感觉仿佛自己的心都快从胸口里跳了出来,身上燥热得如同被烈日熏烤一样难受。
这种感觉很不好,这本该是一对恋人才有的相伴,而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她没有资格来享受这种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