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一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女人,沈欢也不客气,进入不大的闺房后他直接往椅子上一坐,随后朝旁边的椅子指了指。
“嫣儿,你也坐吧!”
柳嫣儿盈盈一笑,把椅子拖到沈欢身边,拉住了沈欢的手。
“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我听母亲说你在这儿便过来看你了。”
沈欢能在第一时间来看自己,柳嫣儿心中有些感动,她用那充满魅惑的双眼朝沈欢一瞟。
“谢谢公子,您能来看奴家,奴家很开心!”
这是一个所求不多的女人,是一个好女人!
沈欢反手握住柳嫣儿的手,不解的道:
“嫣儿,你怎么来京城了?”
“公子您上次不是说过奴家可以来京城找你吗,所以奴家便来了!”
见沈欢愣了一下,柳嫣儿展颜又是一笑。
“公子,奴家说笑的,看把您吓得脸都白了,咯咯咯,其实奴家这次是跟薛姨过来的,薛姨性子要强,感觉在武昌已经把青楼办到了极致,便打算来京城闯荡一下,于是她便变卖了武昌潇湘楼来到了这秦淮河边。
只是没想到这儿的地价和店铺贵得实在吓人,我们根本买不起贡院附近的青楼,便只好在这位置稍偏的地段盘下了这座栖凤楼,可即使是这样,也用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公子,你知道我们盘下这座楼花了多少钱吗?”
不待沈欢张嘴回答,柳嫣儿又道:
“三万两,整整三万两银子,只是这样一来,雪姨便没有钱去买更多的女子了!”
“这么说来你们这栖凤楼生意并不好哟!”
柳嫣儿点了点头。
“嗯,公子你进来时不也看见了吗,我们的栖凤楼的生意很不好,现在楼里只是一些以前武昌潇湘楼的姐妹在这儿撑着,看看等年关之际生意会不会好点,唉,公子您也知道的,武昌和京城是没有办法比的,我们那些姐妹在武昌虽然还勉强过得去,但到了京城便不行了,京城里的男人眼挑着呢!”
沈欢暗自一笑,不解的道:
“那个薛姨既然有这么多钱,那她还开什么青楼,直接抱着银子数便是了呀!”
柳嫣儿白了沈欢一眼:
“薛姨可不同于那些见钱眼开的无良奸商,她的心好着呢,不但对底下的姐妹好,还经常资助一些苦难的孤儿,就连这次她也是把武昌潇湘楼的姐妹一个不剩的带到了京城,如果就此放弃她也担心这些姐妹没了依靠,受别人的欺负!”
沈欢沉吟了半响,看着柳嫣儿的眼睛正色道:
“嫣儿,既然现在栖凤楼的生意不好,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想有我沈欢在就不会差你一顿饭吃的!”
回家是一个很温馨的字眼,柳嫣儿自父母离开人世后再也没有听到一个人对她说这个词了。
而且这还是一个英俊到极点,语气真诚的男人,柳嫣儿双眼一红,随之又摇了摇头。
“谢谢公子不嫌弃嫣儿,只是,只是这辈子薛姨对奴家恩同再造,要是没有薛姨,奴家说不定已经随父母而去了,现在她这么艰难,奴家怎能忘恩负义的离她而去呢,公子,如果奴家真要离开,怎么也得等这栖凤楼的生意有了起色再走吧,嗯,这样吧,公子您给奴家半年的时间,那时不管这栖凤楼的生意怎么样,奴家都回到公子身边好好的侍候您,您看怎么样?”
自己的女人能讲情谊这是件好事,沈欢没有半点反对的理由。
可正如柳嫣儿所说,这栖凤楼位置不好,新人,特别是拿得出手的新人清倌又没有,这生意一时半会哪能好得起来。
如此一来,只怕到时柳嫣儿看见栖凤楼的生意愈加不好的时候就更不愿离开。
虽然此时的柳嫣儿在楼里只是弹弹琴,唱唱曲,但一个女人在青楼里面待久了却始终不是个事。
他沈欢虽然不说,但家里面的人和上官若雪、萧如冰肯定会嫌弃她的。
沈欢沉吟了半响,试着道:
“嫣儿,既然你不愿跟我回去,那何不如我给你一些曲子,由你来唱,或者让你那些楼里的姐妹全都不再接客,改为专门做文化服务业!”
“文化服务业,什么是文化服务业?”柳嫣儿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解的问道。
沈欢呵呵一笑。
“这只是我一个初步的想法,具体操作起来相当复杂,而且还得同你薛姨仔细商量一下才行,不过,你出场演唱的事倒是可以先弄出来,看能不能带动一下栖凤楼的生意。”
柳嫣儿面色一苦。
“公子,这几天奴家都出来唱了的呀,可是没有多少人听奴家有什么办法?”
沈欢再笑。
“我所说的不是现在大燕朝所盛行的那些曲调,是另外一种直白的歌曲,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