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他寻个差不多大的……”
张敬之心中一松,又好笑道:“没看出来,竟如那孟德公一般,承志竟有这等嗜好?”
曹操好人妻人尽皆知,生了曹丕的卞夫人,更是出身倡伶……
“放屁……你觉得可能吗?”郭存信怒道。
张敬之也不生气,微微一思索,眼神一亮:“也不是没有……京墨年方十六!”
郭存信猛的一愣,直愣愣的看着张敬之,好像连生气都忘了。
张敬之口中的京墨,是他兄长张奂之的长女,也就是与索思文合谋,事败后自杀的那位。
先不提她会不会觉得他父亲是李承志害死的,就说这年龄:刚因曾祖母逝世丁忧三年,这又得丁忧三年。
李承志难道还能再等她三年?
愣了许久,郭存信一声冷笑:“你也真敢想?”
说罢竟甩袖而去。
张敬之捏着下巴,看着郭存信的背影喃喃自语:有何不敢想的,事在人为罢了。
总比让李承志娶胡氏女要强吧?
……
次日,城外军营。
李丰站在校场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刚刚才与李亮交接完马匹,只是听说又打了一仗,却还不知道具体的战况。
“哪来的?”
“还能哪来的,俘虏呀?”李时呲着牙,笑的好不得意,“阵斩近千,俘敌近五千,光是铁甲就缴获了近千副……据贼将所言,这一战,至少折了刘慧汪三成以上的精锐……”
意思是最多再打这么两仗,声势浩大、自称拥兵二十万的刘慧汪,就能被郎君给灭了?
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为何一发生战事,自己恰好就不在?
嗯,还要加上一个李松。
难道自己和四哥还成了丧门星不成?
“哈哈,没想到吧,爷爷是首功!”看李丰黑着脸,李时越发得意,“那贼将李文忠,就是被爷爷生擒的……”
看李时那张得意又丑恶的嘴脸,李丰恨不得给他一鞭子,但听到后半句时,他又悚然一惊。
李文忠?
怪不得统帅的是贼军精锐。
这可不是无名小卒。
不管是论功业还是论声望,比李始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物,竟折在了郎君手里?
李丰越发悔恨:自己就离开了三天而已,郎君就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胜仗?
连李时这样的废物东西都能立首功,自己却连根毛都没捞着?
下次即便被郎君打死,也坚决不乱跑了……
“走了!”
看李丰脸色越来越难看,怕李丰抽他,李时率先一催马,抢先进了营寨,又低声警告道:“提醒你啊,郎君的规距越来越大了……无令信任何人不得入营,入营后任何人不得喧哗、不得催马急奔,连郭祭酒都不行……”
“爷爷当兵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还用的着你提醒?”李丰恨声骂着,轻轻夹了夹马腹。
“放屁?”
李时刚骂了半句,又神情一僵。
虽是同辈,但李丰比自己要大近十岁,人家随乃之公打仗的时候,自己好像真的还没断奶?
李时气的直咬牙:混账忘八蛋……
刚进了寨门,两人便自觉的下了马,规规距距的让李彰验了令信,又步行进去。
校场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点将台,台上旌旗飘展,五彩飞扬。
除了李承志之外,便是张敬之、郭存信及一众朝那乡绅。
另有两什传令兵各站在两侧,用来传令。
台下密密麻麻,足有上万人,但黑白分明。
白的自然是白甲兵,黑的则是俘虏。
李丰有些纳闷。
来之前听李时讲过,今日军中只是论功行赏,并无献俘之类的程序,那把这么多俘虏也弄来是怎么回事?
“郎君说是叫……叫……对,政治攻势!”
李时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说是要让贼兵知道,叛贼和义师有如天壤之别……”
李丰眼皮微跳:“郎君要用这些俘兵?”
“废话!”李时瞪了他一眼,“这其中九成九都做过戊卒,许多还打过仗,不然为何能被称为精锐?稍一整备,便能拉上战场……”
李丰听的眉头直跳:“行不行?”
俘兵有近五千,比现有战兵和辅兵加起来的数量还多,如何保证这些贼兵不生二心?
其余不论,上了战场后,军纪如何保证,军心如何维持?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郎君啊……”
李丰被噎了个半死,差点照脸糊李时一巴掌。
这狗东西立了点功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