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嘿嘿笑道:“好玩好玩!好久没这么爽了!我这叫藤缠功,来自东海琉球岛,今日让你开开眼,除非你脑袋掉下来,我才夹不住你!”
宁昊一身功夫被她缠住使不出来,更不妙的是眼睛越来越模糊,忽觉不对:“老妖婆,你血有毒?”
老鸨大笑:“血是好血,无毒!不过我牙嘛,嘿嘿,从八岁起我就用毒药涂抹着玩!你这对招子是保不住了!”
宁杲心如死灰:五十知天命赶不上了,我的寿命只能到四十九了!
耳边却听翠儿呼叫:“妈妈!小心前面悬崖!”她提着剑,跟随着雪球奔跑,只因两人都裹在雪球内分不出敌我而下不去手。
老鸨从四季如春的东海躲到这塞北苦寒之地苟且偷生,可不想陪着这不老不小的镖头玩完。松开双腿:“打住!放你一码!”
宁杲笑声凄厉:“我都成瞎子了,一起死吧!”紧紧握住她双手手腕向前飞奔。
老鸨急道:“瞎不了!我有解药!”
宁昊:“给解药后让我离开!不再纠缠!”
老鸨:“使得!”
有钱拿,没命花,可万万使不得。
宁杲止住脚步。
大雪球一小半已经冲了出去,在悬崖边上晃晃悠悠。
翠儿和上官婉儿吓出一身冷汗,一左一右,将大雪球推了回来。
老鸨将解毒药水喷进宁杲眼里,一片冰凉。
一盏茶功夫后,宁杲睁开眼睛,四下明亮无比,这一战可谓败了。一言不发,领着受伤的属下向北走。
老鸨任他离去,悠悠的道:“阁下切记,十日内不要动用内力,不能流血,否则毒发阁下的眼会再次失明。”
宁杲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信。
天空一声尖锐老鹰的啼鸣,越飞越低。鹰背上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抛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老鸨子,感谢救命之恩,这是萧妃人头,咱们两清啦!哈哈哈!”振翅向西飞远。
翠儿飞步接住,模样果然和那画中人儿一样。只是长发用一只简陋的木钗卷起,显然也经过了乔装打扮。可是,还是难逃一死。
老鸨大喜,三千两黄金到手了,点点头:“收好!”
远处的宁杲蹒跚走近,确认无疑后顿时脸如死灰。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功亏一篑。
老鸨揶揄道:“宁大镖头,走好,不送!哈哈哈哈哈哈!”
忽见远处一道黑烟滚滚升起,正是白山镇方向。
不多时,一个衣服被烧焦满脸是灰的属下骑马赶来:“妈妈!大事不好!畅心阁……被人……一把火烧了干净!”正是小兰。
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老鸨眼前一花,站立不稳。翠儿急忙扶住她。
老鸨强定心神,咬牙切齿道:“火……谁放的?”
小兰:“那个赌钱死了老婆孩子该死的……卖身来的男的!”
老鸨眼神阴冷:“很好!很好!走,回去!我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兰:“他……他烧了我们,又去仁义赌坊放火,已经被赌坊伙计们逮住打死了。”
此刻,那个男的全身被打的血肉模糊,完全死去,死灰般的眼睛望向天空。
那里老婆正笑靥如花,抱着可爱的儿子,正等待他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