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祁馆主携礼上门求助,却被朱舵主挽留喝酒。
这顿酒可不得了,一喝就喝了整整三个时辰,那坛七十多年的剑南春总共只有十多斤,当然不可能顶这么久。
他们后来又加了两坛差不多分量的女儿红,身处江南,不喝点本地的美酒怎么能行呢!
当然,两个人没有这么大的酒量,加起来有三十多斤呢,当水喝都能生生灌死。
喝到一半的时候,他们便叫上了朱鲲那近日才特地来看望他的胞弟。
光听名字就知道了,他们朱家老爷子的志向还挺远大的,给俩儿子取的名字都叫鲲鹏。
没错,朱舵主的弟弟正是谢云流的老熟人——虎啸堂二当家朱鹏。
不,严格来说朱鹏应该是龙吟帮的人!
老实说,刚开始见朱鹏进来的时候谢云流大吃一惊,差点就露馅了。
还好他反应过来当初是易容过的,如今自己可不是那个假冒的倒霉使者卫言,而是太乙的天才美少年谢彦祖……
在见到朱二当家的那一刻,他才庆幸自己出门前换装的决定有多么正确。
尤其是没把昀霜剑带来,否则二当家一看到他手中的剑就保准嚷嚷着要把他砍死。
虽说当初的那份大礼不是他主动要求……
可一万两银子外加一柄蓝色品质的宝剑确确实实是他白拿走的。
银子就不说了,即使他没有冒充卫言这笔钱朱鹏也是要给出去的,但昀霜剑不一样,这可是人家用来讨好上司的宝贝。
自己拿了去不就相当于断了人家的仕途吗?
这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这个仇恨是单方面的,抛开上次万家的事儿,他本身与朱二当家又没有恩怨在身,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嘛!
即使是他身后的龙吟帮在玄策府口中号称作恶多端、罄竹难书,谢云流也并不反感。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问题不能那么死脑筋。
什么是作恶?
作恶就是一帮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损害了另一帮人的利益,他龙吟帮作恶又没作到我头上来,我没事儿当然不会去招惹他们了……
咳咳……
flag不能立这么早,指不定以后会与他们的打交道……
……
酒桌上,三人喝到酩酊大醉,酒后胡话是少不了的。
“来!朱鹏贤弟,你大哥他酒量不行,此番若不是你及时赶到,他一准被我喝趴下了!”
祁进红着脸摇头晃脑,身形极度不稳,像是下一刻就会直直的倒在桌上一样。
在他旁边,朱鲲吞下一口黄浊的酒液,看样子已经快到临界点了。
他对着朱鹏说道:
“二弟,你别听祁兄乱说,我酒量好着呢……”
朱鹏脸色微红,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但他却自嘲道:“祁大哥海量,我兄弟俩甘拜下风,认输了!”
“啥?认输?我朱鲲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说过这两个字,咱们接着喝!”
朱鲲正值当头,如何肯轻易认输,端起碗便要往嘴边送。
朱鹏见状一把夺过酒碗,先是看了一眼此刻已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祁进,而后看了一眼正在吃菜的谢云流二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小声说道:
“大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胡说,我没醉!扶我起来……我还能喝……”
“大哥你忘了,咱今晚还有要事商量的!”
这句话他是伏在朱鲲耳旁说的,声音很小,几乎没有其他人听到。
而在听见“要事”二字后,朱鲲头脑一激灵,清醒的意识又逐渐占领了高地。
“对!有事要商议!”
在嘴边一嘟囔后,他先是甩了甩头,保持住清醒之后便仔细的扫视了一遍餐桌。
“贤侄女,实在是对不住啊,我与你爹许久未见,这一下子便和喝高了。”
他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祁进,对祁瑛稍致歉意。
祁瑛苦笑着道:
“朱伯父言重了,我爹他也很久没喝得如此痛快了!”
朱鲲红这脸笑了笑:
“天色也不早了,祁兄如今也醉了,我这便派人将你们送回去吧!”
“麻烦伯父了!”
祁瑛起身见礼,一旁的谢云流快速反应过来,也照着她的样子稍稍鞠躬,两人动作一同不,瞬间就有内味儿了。
……
夜间的风有些凉,在朱氏兄弟的目送下,几名家丁搀扶着祁进缓缓走出了五湖帮,谢云流等人则在前方带路。
当远处的身影渐渐消失后,方才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的朱鲲一下子便清醒过来,脸上的酡红也消失了一些。
而朱鹏则还是一副微醺的样子。
武功到了前者的境界,以内力化解酒意已经不是难事,只要保留一丝清醒的意识便可。
朱鹏还没有这个本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