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身上的大衣,在爆炸中被烧毁,手臂和胸口部位,更是出现了严重的烧伤,还有肉香味传出。
虽然不致死,但是烧伤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飞段抽搐着脸部肌肉,不停抽着冷气。
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既然如此,给我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吧!
飞段眼睛里暴露出凶光,在山崎久身上逗留了一瞬,立马扫向三月镰刀,最长的那片刀刃尖端位置,一抹血迹醒目的沾染在上面。
是刚才他在爆炸之前,从山崎久胸口取出来的血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这下子,仪式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发出了类似神经质般的大笑声,连带着被烧伤的痛苦,都被飞段给直接遗忘了。
不如说,此时内心充满了即将审判罪人的无上喜悦与激动。
说起来,这几天一直在赶路,被人各种使唤,事事不顺让他内心窝着一团火,急需要一个发泄口,将内心的愤怒引导出去。于是,飞段抬起手里的三月镰刀,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刀刃上的血液。
舔舐完鲜血的飞段,身体立马产生了惊人的变化,以黑色为基底的身体,绘上与之相反的白色条纹。
黑与白的交织,看上去无比诡异。
好像一具拥有了黑色血肉的森森白骨,不祥与死亡的氛围笼罩着飞段的全身。
他跳到了之前画好的圆形与三角形结合的血色符号中央,稳稳落定。
这下子你完蛋了,小鬼!我要让你在哀嚎中痛苦死去!给我好好牢记邪神大人的恩赐!
飞段扔下了手里的三月镰刀,从袖口再次取出带有尖刃的黑棒。
梦话最好醒来再说!
山崎久掏出一支苦无,脚步一蹬,飞快冲向飞段。
飞段看到山崎久的动作,充满讥讽的嗤笑了一声。
先把你能奔跑起来的大腿给废掉,让你像条臭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说着,他站在符号的中央,拿起带有尖刃的黑棒,对准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下。
噗嗤!
黑棒毫无阻碍的刺穿了飞段的大腿,鲜血喷涌出来。
哈哈哈哈!这下子,你就无法
飞段的痛苦与快乐并存,眼睛里笑出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泪水,以嘲讽的态度看向前方的山崎久。
他可以预见到对方抱着被刺穿,血流如注的大腿,倒在地上哀嚎,扭曲,翻滚,祈求他高抬贵手饶恕一命。
最后,他以无情般的姿态,打破他求生的希望,给予他生命的最终一击。
像是踩死蚂蚁一般,将他踩死。可是
这种事完全没有发生。山崎久还在奔跑。
身影如同奔跃起来的闪电,冲到飞段的面前,运起苦无用力一挥。
飞段的笑声戛然而止,脸部畅快的笑意完全凝固。
他只感觉到脖子一凉,周围的场景开始不停翻转。
只见飞段的脑袋头顶朝地竖立起来,脑袋与身体,在山崎久完美的分割下,进行了分家处理。
由于视野的颠倒,天与地也发生了扭转,一同进行了颠倒。
咦?呃?怎么
飞段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双脚掌,但是他完全看不到对方腰部以上的部位,无论怎么向上翻起眼球,都看不到对方的全部正面。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天空在下面?
大地距离自己这么接近?
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不死之身,脑袋搬家了,都还活着呢,真是令人羡慕的能力。
山崎久蹲下了身子,摆弄了一下飞段倒立的脑袋,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声。
鬼之国的库藏里面,他听说过各种各样的秘术、禁术,乃至于神乎其技的血继限界,但是像飞段这种脑袋与身体分开,还能保持生命活动的术,还真是头一次见。
啊,怎么是你这个臭小鬼?为什么你没有事?我明明诅咒了你,刺穿了你的大腿才对!
山崎久蹲下来之后,飞段立马不敢置信的大吼大叫起来,眼球气得似乎要爆炸开来一样,充满了可怖的血丝。
按照正常的发展,对方应该像一条臭虫一样,在地上痛苦哀嚎,扭来扭去才对。
抱歉,你舔的不是我的血,而是人工合成的猪血,只是味道加工成和人血一样。之前炸弹爆炸的前一刻,会有闪光效果,将视野屏蔽掉,我就借助那个机会,将猪血洒了一点上去。
山崎久拿起一支还剩半管血的试剂管,展示给飞段。
飞段大脑一片空白。他舔的是猪血?
你应该是很多年前邪神教的那个漏网之鱼吧。很遗憾,对于邪神教的秘密,我们鬼之国都已经解析完毕了。你在举行诅咒仪式的那一刻,就是最佳出手时机。
山崎久说出了飞段的最大秘密。
鬼之国曾对邪神教采取过剿灭行动,在那一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