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着碗残酒,孟良见之,左手在桌上一拍,酒水顿时呈一条水线般涌起。
右手横过,取来些许酒水,真气逆转而行,将阳热转为阴寒。
不消片刻,已将掌中酒水化作四五片寒冰,右掌一挥,嗖嗖发射出去。
中者顿觉寒风袭体,身上几个穴道微微一冷。
正奇怪时,突然之间,几个穴道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地啊呦啊呦叫了起来。
孟良虚点两下,解了两人穴道,这二人刚能动弹,就拼了命地去挠去抓。
一抓一碰,又是针刺般疼痛,直如万蚁在里面不住啃咬一般。
“你们是不是还要追杀一对母子。”
孟良冷冷的声音传来,深受生死符折磨两人立刻说道:“是,是。”
“为什么要追杀他们。”
他们两人难受到了极处,已不能回答,孟良转向了其他人,其中几人忙回答道。
“我们只是按命令行事,实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原因。”
“最后一个问题,燕龙堡在什么地方。”
“燕龙堡的人只有大当家的接触过,我们是半点不知道啊。”
“那留你们也无用。”
孟良话音方落,连拍三掌,掌力雄浑,立时将他们尽数了结。
老者见之先是一惊,久久后才道了声好,随后突然行了大礼道:“请少侠为我们主持公道。”
“在下孟良,新近恶人,你真要我帮你?”
老者一行人啊了一声,脸色均是一变,变得孟良都微微惊讶道:“我去,我还真是恶名昭彰了。”
说罢,沿着楼梯直上二楼。
方一上去,便瞧见刘夫人收拾好了行囊,她微微施了一礼,说道:“恩公,咱们这就走吧。”
孟良一时间就愣住了,护送她到此镇子上,一路上,这位刘夫人基本不说话,也未曾叫过他恩公。
他嗯了一声,四人便一同下楼,驾起马车,在夜色中慢慢消失。
......
到了次日正午,赶到了东边一座县城之内。
刘夫人话语仍是不多,依旧不吃半点东西,仅仅喝一些水。
孟良越来越觉不对时,已经到了地方。
这是一间不小的宅院,并不如何气派,但也极为雅致。
敲开大门,里面走出个老管家,见了后大喜道:“小姐,小姐回来了。”
刘夫人引着他们进到客厅之中,这次话终于多了几分。
孟良略松了一口气,心道她该是害怕我们,到了家中才放下心来。
正安宁几分,外面传来个急切的脚步声,跟着一人走了进来。
这人五十来岁年纪,背上是把利剑,见了孟良惊呼道:“原来是你们害了我贤侄。”
卓不凡大呼小叫,拼了命地杀奔过来。
孟良还未动手,刘夫人忽然抢上前来,说道:“卓叔叔且慢动手。”
卓不凡目光一惊,赶忙收剑,刘夫人又道:“这三位是救过我儿子命的恩公。”
无谓战斗终于停了下来。
回到家中,刘夫人变得十分干练,三言两句便解释清了来龙去脉。
卓不凡这才抱拳道:“方才是我不对,还请灵鹫宫尊主见谅。”
木婉清才是正主,她淡淡道:“卓先生客气了,你剑芒功夫好生厉害,我们还得谢你饶了这一次呢。”
她虽决定放过那些叛乱之人,不代表心里面不恨,尤其是这害了不少姐妹的卓不凡。
“剑神“先生脸色尴尬,只好装作没听见,问向刘夫人道:“刘贤侄通敌卖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番孟良见她瞧着告示发呆,已然猜出了几分,并不惊讶。
但眼下看来,这其中好似有许多曲折。
刘夫人却并不答话,低头看向怀中的婴儿,只道:“请你们稍待。”
说罢便走进房中,等她再出来之时,已是换过衣衫。
刘夫人在孩子脸上深深一吻,笑道:“他吃饱睡着了,就不会想娘亲了。”
话音方落,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面上。
这一次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卓不凡接住了孩子,木婉清扶住了刘夫人。
孟良低头一看,只见腹部插着一柄短刀,他大惊之下,正要输入真气。
刘夫人微笑着说道:“恩公不必费力了。”
“我心已死,现在见到卓叔叔,孩子有着落了,就不必再撑着了。”
卓不凡大叫道:“莹儿,你还有孩子,你怎么忍心撇下他去。”
刘夫人只是摇头,说道:“阿虎死了,我便没法独活下去。”
“卓叔叔,这孩子交给你,你让他练剑也好,不练剑也好,只要他平安康健的长大便可。”
“待他长大了,告诉他父亲从未通敌卖国。”
说罢,头颈一软,倒在了木婉清怀中,就此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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