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欺负人了。好好的一个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罗红衣气愤地说。
张力却是若有所思地说:“姐,你有没有感觉到张友贵有什么问题?”
罗红衣点点头:“我也觉得他不太正常,好像很心虚的样子。”
张力说:“待会儿,我要去张友新家看看,没准会有点儿发现。”
罗红衣道:“你是想查一查张友新的下落?”
张力说:“对!”
他扭头出了屋门,看着自家院子里那一地的荒草。有一片草长得比别处要矮上不少。别处的荒草都有一人多高了,那儿的草低至膝盖。
他又看见,张友贵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大门口那里探头探脑。
张力一从屋子里出来,张友贵就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他视线里消失了。
“你发现了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对不?”罗红衣问。
“待会儿再看吧。现在不着急。”张力说。
张力回到屋内,他推开了自己住的耳房的门。
一股发霉的气息迎面而来。
到处都是尘土。
就连被子上都覆盖了厚厚一层灰尘。
“小张,这是你住的地方?”罗红衣问。
“是的。不好好打扫一下,看来是没法住人了。”张力摇了摇头。
“姐,我要换上警服,你出去一下行不?”张力又说。
“干嘛啊?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直接换上警服外套不就行了吗?”罗红衣说,“这也没必要避嫌吧?别在我面前扭扭捏捏的,要像个爷们那样大大方方!”
张力只好说:“行吧。”
他就把自己外套裤子和上衣脱掉,换上了警服,戴上大盖帽。
然后,张力就和罗红衣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外面的风已经小了,太阳光似乎比之前亮了那么一点。
只是,村街上还是没什么人。
有两个老太太走过来跟张力说了几句话,直夸张力出息了。
张力去到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两刀烧纸和一些纸钱,又买了一挂鞭炮。
他就和罗红衣一块儿往村外的田地里去。
田野里到处都是绿得发黑的麦苗。田间的路也都是用水泥硬化过的,虽然窄了些,但开着车跑在上面挺顺溜。
近些年,国家在农村地区的基建投入真的是挺大的。
张力爷爷奶奶的坟墓在村西自家的那块麦田里。
那块地,张力也没时间种,只能转包给其他村民。
在路边停好车。
张力下车,拿着烧纸和鞭炮就朝着麦田里面两座孤零零的坟茔走去。
那两座小小的坟茔,上面长满了荒草,坟前的柳树都长大了不少。
风吹过,柳树的枯枝摇动着。
张力就仿佛看到了爷爷奶奶慈祥的面容。
他鼻端一酸,眼泪差点没流下来。
如果没有爷爷奶奶,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他。
可惜,他才刚长大成人,眼见着就能盼到更好的日子了,二老却相继撒手人寰。
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养而亲不待。
这样的悲伤,难以用言语形容。
“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张力蹲在坟前,他喃喃着,开始烧纸钱。
罗红衣也过来,她神色肃穆地和他一块把烧纸放到火上。
“二老可以安息了,您们的孙子已经从警,事业已经开始起步,他非常的优秀!他一定可以成长为一名最优秀的警探!谢谢二老,为国家培养了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才。”罗红衣说道。
张力感激地看了罗红衣一眼。
烧完了纸钱,张力规规矩矩跪下来给爷爷和奶奶分别磕了四个头。
让他没想到的是,罗红衣居然也有样学样,也跪下来磕头。
她还问他:“是磕几个?”
张力说:“四个。神三鬼四,这是规矩。姐,你鞠四个躬吧,跪下来磕头,会把衣服弄脏的。”
罗红衣说:“脏了就脏了吧。一条裤子而已,对老人一定要恭敬。”
她磕完头起来,膝盖上已经多了两片打都打不掉的污渍。
临离开的时候,张力燃放了那挂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冷清的田野增加了一些喧闹。
开车回到村里,张力直接把车停在了张友新家门口。
张友新家盖的是三层小洋楼,非常的富丽堂皇,据说,他家房里还安装的有电梯。
这家院墙也挺高的,足有三米来高。
而且,张友新家这宅子占地面积可不算小,足有将近一亩地。
张力刚从车上下来,张友新家的大门就开了。
张友新的儿子张修武从门里出来,他吃惊地看着张力:“张力?”
张力笑着点头:“是我。”
张修武问:“你当上警察了?你行啊!好久都没听到你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