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冬夜,比往日还要多了几分寒冷。
上阳关之外的草原之中,袁庆威狠狠的擦拭着自己佩剑上面的鲜血:“这群蛮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我们此番折了多少兄弟在里面?”
一旁的下属回答着:“刚刚清点了一下,只剩下不到一百骑了。”
“不到一百。”袁庆威想咧开嘴笑笑,
可是刚刚敌人的一刀砍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刀疤,现在还扯的自己有些生疼。
如若不是自己闪的快,怕是就被那一刀劈成了两半。
“刚刚领头的那人不知是谁?好大的力气。”、
袁庆威自顾自的抱怨着,又问着手下的人:“我们出关几日了?”
“五日时间。”
“五日。”袁庆威吐了一口血水:“这草原之上遮挡处甚少,才五日时间既然就折了这么多兄弟。”
之后便没有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过了许久,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下了马,急忙的说道:“将军,上阳关又被北荒后续的人占领了。”
袁庆威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
终究还是有些高看了自己,过于莽进,很难在回关内。
翌日,洛芝山下。
北荒的军营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撤了干净,此刻完全变成了空营。
阿洛德带着自己的大军埋伏在了一片林中,等待着探子的消息。
“殿下。”回来的探子说道:“洛芝山的夏军此时还没有任何的异动,并没有下山。”
阿洛德冷的搓了搓手,想了一会儿,厉声说着:“不等了,先试着攻山,情况不对立马撤退。”
洛芝山中。
一个传令兵东倒西歪的冲进了主账之内,大声的喊着:“王爷,不好了,敌军攻山了?”
“什么!”
李元轩一惊:“莫非是汇合了自己的大军?他们有多少人马?”
“约一万多骑。”
“一万多骑?”
李元轩有些疑惑,看向了自己下首的徐立阳。
徐立阳沉声说着:“这样说来,并没有其他的部队汇合,致远和小王爷拦下了支援,这般攻山,莫不是子玉攻下了商阳郡,断了他们的粮草?有些孤注一掷的模样。”
“先不管为何,守下山门要紧。”
李元轩想不通便不再去想,急忙的起身,出了营帐。
商阳城中。
宁旭已经带着自己的残军汇合了宣子玉,
城中整个郡守府被北荒杀了个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却也正好成全了宣子玉,索性就将自己的人马驻扎到了这郡守府中。
宁旭刚刚见着宣子玉,就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全盘的说了出来。
宣子玉皱着眉头:“这般说来,承启危险许多。”
“必须放出人寻找一下,将这些情况告知,好让他早些有堤防。”宁旭急忙的说着。
宣子玉点点头,刚刚想吩咐下去。
这时,一个探子快速的冲了进来:“宣祭酒,北荒攻山了!”
“攻山!”
宁旭一下就懵了,脑中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敌人既然直接攻山。
凭什么?他北荒只有一万多骑兵,虽然冲锋陷阵勇猛无敌,但是这马蹄还能踏上山中不成。
“莫不是承启出了什么问题?”
宣子玉立马想到,之后也不在犹豫:“集结大军,支援王爷。”
宁旭此刻也冷静了下来,急忙的将刚刚进城的残军聚拢。
可是在城外看到宣子玉的人马之时,也是不由的楞了一下,这密密麻麻的军队,怕是两三万都不止。
不过许多的人还没有正式的军服兵器,胡乱的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有甚者连家中的扁担,柴刀都握在了手中。
“都是城中的百姓,自愿的组织的临时军。”
宣子玉看着宁旭满脸疑惑,立马的解释。
兵贵神速,不管如何情况,若是北荒全力攻山,此番洛芝山也是危在旦夕。
商阳与北容交界之处。
听着探子回报的信息,李承启楞了楞神,
接着便反应过来,火急火燎的大声喊着:“传令下去,集合,支援洛芝山。”
无心听者自家的王爷落入了险境,也是焦急不已:“若是宣祭酒攻破了商阳城,莫非是宁司马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李承启立马回到:“无论如何,先支援洛芝山再说。”
此刻洛芝山中战火连绵。
北荒的人也深知这山林之中马匹不宜奔走,索性便弃马徒步上山。
魏双久居山中,对着洛芝山的地形已经了如指掌,虽然说战斗力比之对方逊色了许多,但是凭着防守的优势,硬是一波波挡住了敌人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