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因为线路班次有些凌乱，更是因为夜班公交极为稀少，再加上2007年的杭州根本没有地铁存在，所以没有私家车的人，是完全不敢有什么夜生活的。

还好，路边有公交站牌，周小亮可以背着妹妹在站牌下避雨，但妹妹依旧咳嗽不停浑身哆嗦，别说脸色了，连嘴唇都变得青白一片。

小心翼翼的将妹妹从后背挪到胸前，把自己的已经淋湿的外套脱下来，再把里边的基本还是干着的针织衫给妹妹套在身上，然后才又把湿外套穿在自己身上，有些迷茫的目光继续穿透过雨雾，想要寻找那红色的“空车”牌子的光芒。

但车水马龙，还有脚踩着雨水砰砰作响的行人穿梭不停，却半天不见二人希冀中的那点光芒……隐隐春雷阵阵，雨线交织成网，仿佛用一片迷蒙将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混沌、凌乱，让蜷缩在公交站牌下的兄妹两显得愈发孤单，愈发的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哥哥……”，妹妹小玉忽然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