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睁开眼睛,看到一片蔚蓝的天空,他坐起身来,抓起身边的长剑,环顾四周。
除了鸟声喳喳,凉风习习外,再无其他声音。
这是一片浓郁的森林,苍翠的树木遮盖了视线,林毅看不到远方。
他站起身来,四处查看其他人的踪迹,张开嘴刚要喊人。
忽然听到头顶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喂,别喊啊,我在这儿呢?”
林毅惊喜的抬头看去,“你怎么跑树上了,林肃,他们人呢?”
林肃嘴里叼着跟树叶,坐在树杈上,两只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仿佛荡秋千。
“废话,你昏迷了足足一天一夜,蔚公子他们说不能等你了,那样太拖时间了,就先走了,让我在这里守着你。怎么样,饿不饿?”
林蔚笑笑,摇摇头,肚子却在此时叫了起来,登时让他十分尴尬。
林肃嗤的一笑出声来,“真不饿,那这烤鸡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着,从旁边的树杈上取出一只鸡,那是已经拷红的鸡,随着他轻轻扒开树叶,香气扑鼻而来,四处弥漫。
林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问道:“咦,这是哪弄的,我看这附近也没有市集啊?”
林肃哼了一声,道:“你猜,我从哪里弄得,猜对了有奖哦。”
林毅挠挠头,脸上再次露出憨傻的笑,“我也,我也不知道,你总是有办法的。”
“那你求求我,小爷我就告诉你。”
林毅咧开嘴,朝他一笑,不再说话。
林肃见他不说话,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这烧鸡正是咱亲手做的,地道正宗,口味鲜美,来尝尝。”
他说着,扯下一条鸡腿儿扔了下来。
林毅连忙接住,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就往嘴里填。
烧鸡的香味,鲜嫩肥美,很快下了肚,林毅吃的一点都不剩。
“怎么样,手艺还可以吧?”
林毅连连点头,他真是饿坏了,林肃见他点头如捣蒜,心里自也欢喜,心情大好。
又给他丢下来一条鸡腿儿,两人很快就把一只鸡分着啃完了,只剩下一些骨头,堆在树下。
林肃低头看着鸡骨头,哼哼道:“鸡兄啊鸡兄啊,你可安心的上路吧,我兄弟俩会记得你的慈悲的,要不你及时出现,我兄弟二人还不知道啥时候才可以美美的饱餐一顿呢!”
林毅道:“林肃,你这手艺从哪里学的,做鸡做的真香。”
林肃呸的吐了他一口,道:“才做鸡呢,你全家都做鸡!”
林毅连连道歉,“哦,对不住,我口误了,不是做鸡,我是说你的烹饪技术真好。”
林肃瞟了他一眼,颇有些得意道:“这算什么,没到神剑门之前,我就跟着父亲浪迹江湖,这点手艺那自然不在话下,说实话,我不只会烤鸡肉,还有鹰肉,烤狼肉,老鼠肉,蛇肉,兔子头,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跟父亲猎到一头老虎,毫不炫耀的说,那头老虎的味道可非比一般,那应该是我出生以来吃过的最香的美味了。那头老虎可真是一身的宝贝啊。”
林毅道:“老虎肉也可以吃吗?”
“公老虎自然可以,但是我父亲不让我们吃母的,他说母老虎不好惹,吃了以后麻烦不断,后来我们离开那片了森林就再也没碰到过老虎了。”
林毅好奇道:“会有什么麻烦?”
“我哪里知道,反正我父亲的话肯定错不了,以后还是躲远点好。”
“哦,老虎长啥样啊,我真想见见,母老虎很凶吗?”
“嗯,特别凶,好几次追着我们跑,我父亲那里强都要躲着她们。父亲不止一次告诫我,长大以后要离那些母老虎远一点呢!”
“哦。”
“嗯。”
两人没话说了,安静了半晌,林毅又问:“你小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吧。”
林肃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北方的很多城市我都去过,还去过西北。我父亲骑着马,我坐在他的前面,我看着脚下的沙漠被风吹到脑后,感觉像是在飞;还有关东的雪地,我们带着厚重的皮帽子,在大森林里打猎,大雪飘在身上,轻轻的,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你喝过北方的酒吗,我记得有几次被我父亲骗着喝酒,那种辛辣的烈酒就像火焰一样,一口下了肚,能在雪地光着身子走上半里路。”
林毅听得悠然神往,道:“真好,你跑的地方真多,我小时候就在一个院子里,每日除了读书就是练武,有时候我常常在想,院子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想追着天上的鹰隼,也想去骑马打猎,也想要去北方看雪,堆雪人打雪仗。
林肃哈哈一笑,“可以啊,等有一天,咱们学好了武艺,就可以带着剑出去闯荡,到时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骑马射箭,乘船过海,我还想着以后有时间去看看我父亲呢?”
林毅道:“你父亲在哪呢现在?”
林肃面色一黯,道:“他死了,埋葬在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