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排此忧患……”喜宁小声念道。
还不等他念完,他就悚然一惊。
礼部侍郎就是黄圣楠,这封奏折就是他上的,他这是要陛下立太子!
怪不得魏帝如此愤懑。他少年即为太子,谁知先帝居然在位数十年,让他这太子可有可无。而且又有淮阳王兵权在握,盘踞北境,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最后还是黄家出力,率领一众世家,以打压将门为代价,把魏帝捧上了如今这个位置。现在这群人又来上疏要求立太子,明显是要提前投资下一任魏帝!
往小了说,这是在暗示魏帝命不久远;往大了说,这是想要继续自己世家之首的地位!
魏帝如今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打压世家,怎么可能容许下一任的魏国统治者依然走自己的老路?
喜宁不敢妄言,宛如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这不是他能插嘴的,内侍参与这种事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朝堂之上不会再平静了。
纵观前朝乃至如今七国,每一次立储都是朝堂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有人一步登天,也有人黯然退场。
也不知道,这次又有几人兴盛,几人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