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的人可以说都是属狗的,一个个鼻子都灵光的不行。不少人都嗅到了朝廷里那股涌动的暗流,也纷纷采取了行动。
若不是他已有失宠迹象,不复往日风光,那些世家哪敢如此逼迫他?
重新坐到了桌子前,迟炳仁既没有喊下人打扫一片狼藉的书房,也不曾喊来书童磨墨,反而是取出一方新的砚台,亲自动手,咬着牙磨起墨来。
既然陛下也挡不住那些人,为了给自己以后留条活路,他不得不想办法自保了。
他要写一封奏折,一封和那孽徒撇清关系的奏折。
迟炳仁伸出枯瘦的手,抓起笔架山上那根自己经常用的毛笔,杵到砚台里。
待那根毛笔蘸满浓墨后,他狠狠地在纸上落笔,端端正正地在那份奏折的开端处写下几个醒目的大字:
《劾詹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