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行社特务处上海区特别行动组算是正式的搬迁了。
这是一个由三个中队组成的小组。
组长丁远森。
这是目前上海区最耀眼的一颗新星。
从翁光辉到周伟龙,他的地位不断的得到着提升。
有人说他能力强,有人说他运气好。
可是只有丁远森自己心里最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拿命拼回来的。
而且,这些还并不真正完全属于自己。
将来某一天,一旦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就会跌进万丈深渊。
爬得再高,位置也不牢固。
翁光辉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专门调拨给他的两个中队也到了。
耿承业的情报中队八个人,康盛标的行动中队十个人。
再加上之前的机动中队,丁远森也算是有了三十号人马了。
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一起。
赵胜、詹良都是老资格,几乎每个人都认识。
赵胜拿自己当成了丁远森的心腹,看到耿承业和康盛标,一边乐呵呵的打着招呼,一边散着香烟。
耿承业还好,笑嘻嘻的,一迭声的说着恭维的话。
康盛标全程都黑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新调进来的两个中队,人人都是提心吊胆,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一开会,丁远森立刻宣布了人事任命:
任命赵胜为机动中队中队长。
赵胜算是心愿达成。
他心里和明镜似的,以自己的能力,能够当上一个中队长,算是他的巅峰了。
倒不是说他是个官迷,而是当上了中队长,他的薪水福利就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当特务的,也得吃喝拉撒是不是?
“耿中队,康中队。”丁远森随即说道:“兄弟呢,年纪轻,运气好,这才当上了这个组长。你二位资历老,本事大,兄弟打心眼里是佩服的。按理说,不该是我领导你们,我得向你们学习。
可既然上峰这么安排了,兄弟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咱们既然都在一个组里吃饭,兄弟在这里也做个承诺,将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无分彼此。”
“丁组长说的好。”耿承业率先表态道:“什么组都行,大家还是一样为组织效力。大家都知道,我是翁区长的亲戚,可去掉这层身份,我也是力行社的在册特务,我这里率先表个态,以后我就是特别行动组的人了,唯丁组长马首是瞻。”
马屁精。
康盛标心里骂了一声。
这个软骨头,这么快就向丁远森表忠心了。
康盛标一点都看不起自己的这个新的顶头上司丁远森。
什么玩意?
不就是运气好?
你进力行社才几天啊,有什么本事能够领导我们?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丁远森又实实在在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公开得罪了自己没好日子过,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敷衍的场面话。
“那成,将来咱们都是一条心了。”
丁远森也不去管这些人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口服心不服的,反正目前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了:
“根据线报,为了加强上海方面情报力量,日本华北特务机构,特别派了他们的一个王牌特务来到上海。耿中队,你介绍一下情况吧。”
“是。”
耿承业立刻接口说道:“这个人是个中日混血儿,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中国人。日本名字叫秀岛宽太,中国名字叫莫秀宽,是跟着他母亲的姓。
此人中国话和日语极其流利,最早,他被招募进了保定站,不到一年时间,他就混迹成了组长”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朝丁远森看了一眼。
看我做什么?丁远森哭笑不得。
没错,自己也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成了组长。
可这不是巧合吗?
耿承业继续说道:“他深得保定站站长何伟兆的信任。去年,秀岛宽太设下了一个陷阱,诱使何伟兆外出,并在半路密捕了何伟兆,随后,何伟兆叛变。
何伟兆之前当过天津站的副站长,熟悉天津站的很多绝密情报,他的叛变,让保定站和天津站损失惨重。我们很多在日本人机构深度潜伏的特务,全部遭到逮捕。
戴处长曾经说过,此为力行社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事件,不杀秀岛宽太和何伟兆,无以安慰烈士,无以面对组织。为此,华北方面的同志,组织了几次刺杀,但由于日方戒备森严,全都无功而返。
此次,秀岛宽太被任命为日本驻上海特务机关谋略课课长,带着何伟兆一起来到上海。具体到达上海的时间为后天下午2点”
那么准确?
在日本人的身边,一定还有自己的同志潜伏,丁远森可以确定如此。
耿承业的情报还不止这些:“秀岛宽太的落脚点在新亚酒楼,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