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突变!
一把左轮手枪对准了丁远森。
赵胜慌了:“陶中队,陶中队,有话好说。”
“你他妈的给我让开!”
陶承西杀气腾腾:“你他妈的是不是老千?”
丁远森泰然自若,居然拿过皮包收拾起了赌桌上的钱:“地方,是你的。赌具,是你的。就连开牌的,也是你的人,你说我出老千?”
“你给我把钱放下来!”陶承西真的急了:“不然我开枪打死你!”
丁远森收好了最后一块钱:“打啊,来,打啊。你有胆量开枪?”
陶承西的手微微颤抖:“你当我不敢?你真的当我不敢?”
这句话他重复了两遍。
这就意味着一件事:
他,不敢!
丁远森曾经多次请教过的那位心理学医生告诉他:
如果一个人在反复的重复一句重点的话,那要么他在说谎,要么是他害怕!
现在,陶承西就是后一种情况!
丁远森把包叫到了赵胜受伤,缓缓来到了陶承西的面前,然后竟然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枪口上:
“我给你一个机会,开枪!”
所有人都吓傻了。
“疯子,你是疯子!”
陶承西做梦都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命的人。
“你不敢!”
丁远森笑了笑:“戴处长就在上海,你开枪杀自己同僚,谁也保不了你!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结婚以后才进的力行社,你有老婆,还有孩子,一旦执行家法,谁来养活她们?”
他看穿了这个人。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里,被你打了。怎么打的,我会怎么还回来。一个巴掌,我减免你五千好不好?”
好不好?
丁远森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又响又脆。
当着部下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陶承西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陶承西想要不顾一切的开枪,可他,真的不敢!
“你瞧,少了五千了。”
丁远森若无其事地说道,接着,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一边脸一巴掌,老少无欺!
“好了,今天我也不想打你了,你还欠我两万,他妈的,一下就没了一万,怪心疼的。”
丁远森拿过外套穿上,临走时候还不忘记说上一声:
“陶中队,两万,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筹钱!”
……
虽然已是春天,可是上海的夜晚,还是有些寒意。
远处,通火通明。
那里是上海最有名的“百乐门”大舞厅。
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大上海,真好!”
丁远森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了一句。
“我总去百乐门,去有名的夜总会看看。”赵胜话里有话:“过去咱那是没钱,现在跟着你丁队长了,那机会多的是。”
“老赵,想说什么就直说,咱自家兄弟别吞吞吐吐的。”
丁远森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给了赵胜:“我就不去了,你想去自己去,这些钱够了吧?”
“够了,够了。”
赵胜眉开眼笑,也不和丁远森客气,他知道这位队长向来出手大方。
而且今天这么一来,明天整个力行社上海区总部很快就会传遍,还有谁敢看不起一小队的。
跟着这位丁队长,那真正的是要扬眉吐气了。
“钱呢,我就不给你了,省得你再拿去赌。”丁远森转向了卢修国,然后把那张房契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房子我帮你拿回来了,回去和姐姐好好过日子吧。”
“丁队长,我谢谢你了,你是我的大恩人!”
卢修国“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你不知道?”丁远森沉声说道:“尤其是做咱们这行的,跪久了,就习惯了,腰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卢修国巍颤颤的站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今后除了你,我谁也不跪了!”
夜色迷蒙。
大上海,真好!
……
早上上班,丁远森只当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赵胜和卢修国也都闭口不提。
丁远森一到办公室,把个小纸包往詹良面前一方:
“老詹,你的。”
“啥啊。”
詹良疑惑的打开纸包。
茶叶!
“哎哟,这是无锡毛尖吧?”
詹良好茶,一眼就看了出来。
“我也不懂。”丁远森笑嘻嘻地说道:“上班的时候,人家茶叶铺还没有开门呢,被我硬敲开了,我找贵的买了半斤。”
“哎,哎,好,好。”
詹良心满意足,打开抽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