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床边,检查着医疗器械的各项示数。
阿宴疑窦丛生,“阿未,那位老人家是谁?他也是幸存者之一吗?”
“科勒和小发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两个?”
金未让阿宴再走近一些,看看那位老人的样貌。
她困惑地走到老人的床边。
在她发觉老人的身份前,老人先一步认出了她。
“你还记得我吗,阿宴?”老人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外国奇特的口音。
他粗糙的脸皮上满是褶子,轻轻咧嘴,干燥的皮屑就从嘴角翘起。
阿宴确定自己并不认得这个老人。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持镜。
镜中那张老态龙钟的脸,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想你也记不起我了。”他感叹着,将床头柜上的一本小册子递给了阿宴。
封面上是一个跳蚤的‘蚤’字,封底是一个‘马’。
这确实科勒手中的那本标注着拼音的外语教学骚话大全。
阿宴走到病床的床尾,查看着医院给这位老人挂上的名牌。
“姓名:科勒·格莱西亚斯。
年龄:41岁。”
怎么可能?!阿宴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垂垂老矣的幸存者,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望着科勒干瘪无力的头颅,认为眼前科勒的老态只是化妆道具的效果。
可是,衰老,是与爱、感冒和贫穷并列的真理,没有办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