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们乃萧氏子弟,自燕京来,是南京道麴院院使的亲眷。对不对?”
阿绯道:“正是。”
李焕道:“空口无凭,谁知是不是实话。”
“自然有麴院腰牌为证。”四哥从袖中摸出一枚铜牌,高举示意。
“即便是真,这年头,官不如匪。”李焕淡淡道,“就看你们带的那几十名护卫,哪个村堡敢放你们进去?焉知不是引狼入室。再者,后头还有上百精骑追来,势必一场激战。堡中老小几百口,虽不如萧氏子弟贵重,也终归是人命,怎能平白让你们带累了?至于日后的事,自然日后再想。你们与其在这浪费口舌,不如速速赶往涿州去。恕不远送。”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阿绯气结。四哥面色微沉,略一沉吟,传令众骑噤声下马,原地歇息。
见众骑翻身下马,九斤从墙上探出头,喊道:“哎呀你们怎是狗皮膏药,沾上就甩不脱!再不走,我们可要放狗了啊……真不走?我们放箭了啊!”大呼小叫,却始终未发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