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皆知的,怕是无法解释……不如寻机将那堡头扣下当人质?”
四哥道:“我已想好,只须假说我们是南京萧氏子弟,南京道麴院院使的亲眷,路遇马匪冲散了护卫,暂寻个栖身之所。若得庇护,可许他们在涿州商麴铁院荫补一官职。”
阿绯想了想,自是赞同:“那堡头只当自家私酿之事隐秘,断然想不到我们专挑这个讹他。就算有疑心,可这好处实在关系太大,想必只能将信将疑,先揽下再说。”
四哥摇头:“并非讹他。有功赏功,有过罚过,助我守堡,便功过相抵,全不追究他私酿私榷之事。至于走私宋国,实属大罪,只有将燕山雪的方子献给朝廷,才可抵过。”
阿绯微微蹙眉一想:“如此便将事都撩到了明面上。十里堡既献了方子,四哥再美言几句,圣上自然有赏,萧老贼也得忌惮一二。便是日后暗中为难,也总比让萧老贼抢了方子又杀人灭口要好上百倍。”
说话间,远远望见炊烟袅袅,一道长长的土墙耸立在苍茫暮色中。十里堡到了。
众人精神一振,加快脚程。堡墙越来越近,已能看到堡门紧闭,墙头飘着两面红底黑字的旗幡,上书“十里堡”三个大字,旗下几名堡夫正指着他们这一行人交头接耳。
“这堡墙一面就有一二里长,低处也二丈多高,墙角圆弧,墙上设女头,六十步一马面,且筑有护门墙,颇合守备之道,倒是不同寻常。”四哥远远望着十里堡,若有所思。
阿绯却道:“那不正好?有了这道围墙,今夜尽可无忧。至于里边是什么情形,进去一看便知。”
四哥闻言笑道:“好个一看便知。走罢。”
二人领着众骑策马到堡门之外。只见那堡门十分厚重,密密麻麻镶着铁叶子,竟是刀枪不入。
阿绯低声道:“光看这道门,就比涿州城的还要厚实几分。四哥所料不错,十里堡果然是做贼心虚。”
说话间,墙头一名高大堡夫探出头来,瓮声瓮气喊道:“你们是啥人?来十里堡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