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笑道:“你小子,还是撸了是啥意思?”
韩征干咳了声,把张大彪的疑惑搪塞了过去,又问道:“营长,孔团长他就没替自己说情,没和老总他们解释解释?”
张大彪道:“解释,有啥好解释的?”张大彪稍愣,恍然道:“哦,你别说,倒还真解释了,孔团长说那不是一伙儿普通的鬼子,战斗力惊人,全部携带自动火力,一个个身上穿着钢板带着钢盔,简直是刀枪不入。”
“为了证明这事儿,我听说孔团长还把当晚战斗中抢到的一具鬼子尸体给送到了旅部,还说,那晚要不是一个不知身份的神枪手躲在山头上帮忙,独立团的伤亡怕是还会更大。”
韩征忙问道:“后来呢?”
“老总大怒,大骂独立团是发面团,他小鬼子再厉害,那就不是爹妈养的,不是肉长的?他孔捷是吃干饭的不成,一个营不是几十个鬼子的对手,还指望一个什么神枪手?说的神乎其神的,真当是说书呢?”
“旅长见过那鬼子的尸体,还帮孔团长说了情,结果老总说了,让孔捷把那个神枪手找来当场对峙,老总根本就不信,一个神枪手都能对付的鬼子小队,你孔捷的一个营偏偏就收拾不了?还不如趁早爬回去种地呢!”
韩征:“……”
这可真是意外的暴击,这么说的话,倒是自己当时的存在拖累了孔捷受罚了。
张大彪道:“你小子发什么愣呢?你就不想听听好消息是什么?”
“难道是老团长被总部调任独立团当团长去了?”韩征故意问道。
张大彪一滞,“嘿嘿,你小子这脑袋还真是好使,我听说咱老团长还愣是从被服厂带回来两百套新军装呢!连独立团都没去,先奔着咱新一团来了,你想想,老团长来咱新一团做什么?那还不是来带咱们一起走的吗?”
新一团,团部院子里。
丁伟正盯着李云龙身后被服厂的同志们拉着的那车新军服两眼冒光。
“好家伙,我说老李,你小子这被服厂厂长当得可以啊,走的时候还不忘顺带着捞上一把的?”
李云龙天生就是带兵打仗打仗的命,几天没有仗打,一准儿憋的心里痒痒,在被服厂绣花,这可真是难为李大团长了。
这次突然官复原职,虽然因为委屈故意撂挑子,才被旅长亲自跑到被服厂给臭骂了一顿,这会儿的心情却是大好,乐道:“那是,你说说,咱这些日子每天是起早贪黑的,咱这厂长能白当吗?”
丁伟鄙夷道:“得了吧老李,你这统共才当了几天儿厂长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呢,你看这样,都是老战友的,你这来一趟下次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不留点见面礼就太见外了,我也不要多的,你这新军装给我卸上半车,团里怎么说也都是你带出来的兵,你是不知道,好多战士的裤子都快包不住腚了,你这个老团长肯定得表示表示不是?”
李云龙大骂道:“好你个老丁,老子回来屁股都没坐热的工夫,你倒是惦记上老子的新军服了。”
“战士们没有裤子穿,那能赖得了谁?还是团长没本事,反正老子在新一团的时候,同志们个个都能很穿上棉袄,还他娘都是全新的。”
“倒是你小子,老子带新一团那会儿,全团穷的叮当响,是要枪没枪要炮没炮,这一年多好不容易攒点儿家底儿,那是啥都有了,全团的战斗力也提起来了,可倒好,回头就让你小子占了便宜,老子还没地方说理去。”
李云龙越说越来憋屈,“行了,我也不和你扯了,这回过来我是专门带些老部下走的,我可是和你说好,这事儿我已经和旅长打好招呼了,你赶紧交人,老子还赶着上路呢!”
丁伟道:“行,早点把你打发走,我这就让人去叫张大彪。”
“等等,我说老丁,你啥意思?咱们可是早就说好了,张大彪,韩征,王承柱,这仨人儿一个都不能少。”李云龙注意到丁伟的用词,立马对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战友起了警惕之心。
丁伟道:“老李,我把张大彪让给你,这已经是看在老战友的情面儿上了,你要是想搞山头主义,你小子干脆直接把我新一团全体人马都弄到独立团得了。
你可别忘了,你临走的时候我还送你了一个骑兵营来着,那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不成?”
李云龙大笑道:“老丁,你狗日的不提这茬儿也就算了,老子还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吗?叫花子画大饼,糊弄鬼呢你,要不是老孔出了事儿,老子回来的早,那万家镇的骑兵营早就姓丁了。”
被李云龙戳穿了心思的丁伟也不介意,乐道:“老李,你别狗咬吕洞宾,那可是一个骑兵营啊,就算你小子给弄回去了,旅长他们能白放在你手上?
还是那句话,张大彪是我答应好留给你的,这没啥说的。
王承柱,一炮干掉坂田的神炮手;韩征,那那小子可是个人才,稍加培养,肯定是一